一群大修士見到破風有如此手段,心里都一跳,面色不自覺的都變的恭敬了些。
一面須皆白的男子向破風抱拳道:“前輩恕罪,是我等來遲了。”
掌門在一旁面色不怎么好看的說道:“老祖,我等向聯盟之人求援過,他們卻遲遲不來。”
另一男子道:“不是我等遲遲不來,是其他四個地方的傳送陣同時被人攻擊破壞了,我等實在是分身乏術。”
破風淡淡瞧他們一眼,眼中并沒有什么意味。
“既然本座已經回來,事情也解決了,你們就回吧。”
為首的男子面帶尷尬,“前輩,那個傳送陣還是封掉的好,不過短短一月,我們玄恒界就已經來了不少修者,縱使此界是大世界,也不過僅僅一千個名額。”
他們本界之人都不夠分的,怎么能再讓外來者分一杯羹。
破風淡淡掃視眾人一眼,一股莫名的氣息散開,“何為天命?”
修士與天爭命,千年一次的試煉塔開啟既是機緣,又是一次劫難。天道不是無私奉獻的,它給出去多少,就要收回來多少,否則如何維持平衡。
破風活了悠久的歲月,對世間的一切都秉持著順其自然發展的態度,該爭該拼殺時不能慫不能避,但毀壞傳送陣這種行為在他看來就極為可笑。
此話仿佛暗合天道,讓人心神震動。一群大修士們被問懵了,仿佛自己聽到了什么,又仿佛聽到的一切都是錯覺。
云瑯覺得父親這句話蘊含著些什么。
別的她還想不了太多,她只覺得父親和以前是真的不同了,身上尊貴無匹的氣度讓人不敢逼視。只感嘆一句,她娘的眼光是真不錯。
破風不搭理這群辦事不積極事后逞威風的聯盟諸人。
他一揮衣袖,還在呆愣的大修士們被他掃推到幾里地外。
他布置了一個隱匿結界,開始恢復滄月宗本來的面貌。
只見從海底慢慢浮起一座巨大的海島,島上有一座山,里頭還有不少低階弟子仿佛什么影響都沒受到似的在打磨煉制器材。
破風動用空間法則,將小島和眾人轉移到了另外一片海域。
顏華嘖嘖稱奇,山門都成了一個法寶,劍君的手段他表示從未見過。說句眨眼間改天換地有些夸張了,但若修為足夠,也不是不能。
下界天道對大世界里人修的束縛極限就是渡劫期,超過渡劫的修為則會被天道排斥,以雷霆鎮壓驅逐。
所以說,劍君以仙人下的修為就能做到這個地步,實在是讓人驚嘆又向往。
穩定后,破風將島上的結界打開,濃郁的靈氣撲面迎來。
云瑯合理懷疑此島下有一座大型靈礦。
掌門看著自家基業完完整整,死了些弟子的難過也緩解了些。
一個十幾歲長的靈動可愛的女孩如一只花蝴蝶般到了近前,抱著掌門的手臂,“爹爹”。
掌門點了點頭。
他看了眼破風,“老祖,不如讓欣然陪著小祖去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