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瑯并不言語,心里狂草他十八輩祖宗。
她不過是采了他的元陽,什么都沒做,他在屈辱個什么!
此刻月華正盛,云瑯廢了半天的勁,總算有了成果,識海中的明月陡然變亮,她身體內的禁制瞬間被沖破。
狗東西,一會兒該老娘收拾你了。
她眼角淌下兩行清淚,縱然面色漲紅,看起來還是楚楚可憐。
徐開看到她流淚的面頰,手又不自覺微松。
他在心里唾棄自己,明明在他想象中殺她十次眼都不會眨一下的,結果這會心中竟然還有不忍心。
“你老實交代,我饒你一命。”他也不知道把她擄來干什么的,殺又下不去手,掐她都于心不忍,為什么這個女修能將他影響成這樣!
葉寒與師炎欽兩人一定與他有某種聯系,否則他那瞬為何與他們感同身受?
她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充愣?
亦或是她對他施展了什么妖法迷惑了他!
云瑯與識海中的竹子交流片刻,竹子表示要想凝露起作用,至少還要等一柱香的時間。
她只能繼續拖延時間。
徐開見她淚流的洶涌,松開了她的脖子。
云瑯伏在沙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
平復后坐直身子幽怨的看著他。
徐開盤地而坐,靜靜地看著他。
“你到底什么意思?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云瑯覺得他是不會殺她的,要殺早就動手了。
徐開看到她脖頸上和下巴上的紅痕淡淡別過眼去。
見他不說話似在沉思著什么,她也默默的,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實際上是在積蓄著力量。
也不知這人到底什么意思,這會把她晾在這。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她們現在應是在海域里的小島上。
一柱香時間很快過去了,他投來的目光雖然陰測測的,但倒底沒做什么,二人也算相安無事。
竹子散出清凌凌的氣息,無聲無息的讓人呼吸到口鼻只之中,極難讓人察覺。
云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躍而起,跳到了他的身上,跨坐在腰上狠狠的掐著他的脖頸,“讓你掐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還時不時一拳又一拳的捶他。
徐開發現自己動用不了修為時是震驚的。
再感受到自己的臉挨到沙地被擠蹭到發疼,眼睛里也進了沙土,他氣到渾身顫抖。
這個死女修,他就算把她抓來頂多就掐了她的脖子,比起她先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他簡直太仁慈了。
沙子進了眼里,他眼中不受控制的流下了眼淚。
云瑯拽著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提起面向她,看到他流淚,她也很詫異。
“呦,怎么著,裝可憐?”
徐開惱羞成怒,還不忘反唇相譏,“你以為我是你!”
云瑯將臉貼近他耳邊,用牙齒磨了磨他的耳垂,輕聲說道,“你覺得我辱你,我不再辱你一次都對不起你!”
徐開死死盯著她,眸中一片漆黑,咬牙切齒,“你敢!”
云瑯輕哼一聲,臉上都是快意。
云瑯將小火祭出,定定看著它。
小火莫名瑟縮了一下。
看它乖巧,她滿意一笑。
隨即,又將徐開紅的滴血的眼睛捂住,一掌將人弄暈,用牝靈術將他又采了一遍,當然,這回采的不是元陽,而是陽氣。
而徐開,則又陷入了新一輪的美夢之中。對他來說可能算不上美夢,明明他精神上很抗拒,卻還是把一切不該做的都做了。
云瑯瞅他一眼,神色既掙扎又享受,撇撇嘴。
一個時辰后,云瑯將采來的陽氣全部煉化吸收,又將九天玄火粗略祭煉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