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張家要惹來了大禍了啊。
甚至可能要牽累到他那身為皇后的女兒。
他十分清楚,陛下對于東林可是極為反感的,何況還有魏忠賢,睚眥必報的九千歲……
可在另一邊,信王等人各自落座,大家說起張進,都忍不住眉飛色舞。
那國子監祭酒王爍捋須笑道:“張國舅小小年紀,文章和道德,都是一等一的,實在教人欽佩,當初他的文章,老夫看過,真是大開眼界啊。”
坐他身側的還有另有一個好像是禮部的給事中,雖然年輕,不過相貌堂堂,此人自稱自己叫曹師稷,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雖是官職卑微,可在信王以及朝中諸公面前,也沒有露出絲毫的畏色,反而侃侃而談,令人贊許。
此時,信王朱由檢道:“自打張進進入了軍校,孤王便一直擔心得很,怕他在里頭吃虧,卻不知他如今在軍校之中的學業如何了。”
有人低聲道:“進了軍校,還談什么學業。”
眾人聽了莞爾,卻也不便高聲議論這件事。
就在此時,有宦官匆匆來道:“殿下,陛下到了。”
信王朱由檢自是不敢怠慢,連忙出去迎駕。
天啟皇帝今日穿得很樸素,朱由檢道:“皇兄微服來此,怎么不換一件好衣衫,何以穿這等打補丁的舊衣?”
天啟皇帝很是坦然地回答道:“朕現在窮啦,欠一身的賬,要縮小開支,奉行節儉。”
朱由檢:“……”
張靜一站在后頭,真不知該說點啥好,每次面圣,看到天啟皇帝穿著這么一身衣衫的時候,就好像天啟皇帝無時無刻的都在提醒著他……還錢。
不過幸好他張靜一的心理素質好。憑本事借的錢,當然不能急著還的,何況這筆錢,現在已經讓人悄悄去完成一件使命了。
聽了天啟皇帝的話,朱由檢卻是贊嘆道:“皇兄如此節儉,我這做臣弟的,卻是錦衣玉食,實在慚愧,皇兄,請吧。”
天啟皇帝道:“抱孩子來朕看看。”
朱由檢便忙讓乳母抱了孩子到了廳中,天啟皇帝看著孩子倒是很開心,逗弄了一會兒,孩子便哭了,天啟皇帝沉默了片刻,便蹦出了一句話:“很好,很好,就是比長生差一點。”
朱由檢:“……”
…………
此時……
一個穿著軍服,挺拔著身軀的書生到了信王府之外。
他抬頭,看著王府燙金的匾額。
書生夾住了腋下隨身攜帶的油傘,繼續前行。
門口的護衛頓時攔住他道:“什么人。”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東林軍校生員,張進!”
…………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