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一對此表示認可,這不只是組織度的問題,重要的還是得有規劃……
此時,天啟皇帝倒是道:“你來尋朕,又是為了何事?”
“孔衍植那里,已經查問過了。”
天啟皇帝不禁眉頭一挑,道:“有什么結果?”
“可能他真和這事沒有太大的關系。”
“既然如此,那就放了吧。”
天啟皇帝呼了一口氣,接著道:“畢竟是圣人后裔,現在已鬧的不可開交了。”
“這……”
“怎么了?”天啟皇帝看出了張靜一的為難之處。
張靜一道:“不過臣發現不少其他的案子,比如欺凌百姓,侵吞田產,還有縱容惡奴傷人的事……”
天啟皇帝皺眉:“為了這些罪,如此大動干戈嗎?”
“還有一個問題,臣對孔衍植,已經用過刑了。”張靜一意味深長地道。
不整死這所謂的衍圣公,真的是意難平啊。
管他是不是謀反,張靜一現在就是在賭,賭這孔衍植平日里在曲阜藏污納垢,干盡了缺德事。
天啟皇帝頓時明白了。
他背著手,開始深思起來,最后抬頭道:“那么你的意思是如何?”
張靜一的面上,掠過了一絲殘酷,道:“他本來就對朝廷離心離德,不過是我大明養的一條狗而已,現在狗不聽話了,難道還留著過年嗎?再說,若是放了他,他勢必大造輿論,說陛下唆使錦衣衛對他用刑,到時勢必要鬧得不可開交。既然橫豎朝廷要大失顏面的,那就干脆,斬草除根吧!”
“斬草除根……”天啟皇帝倒吸了一口涼氣:“你連其他人也不愿意放過?”
“臣并非是想做酷吏,可是臣敢拿人頭作保,這孔衍植和他的近親家人,一定沒少作奸犯科,這樣的人若是不法辦,不只百姓深受其害,陛下……若是犯法者不能懲治,如何讓法令通行呢?”
天啟皇帝抿著唇,面上晦暗不明。
這事……很棘手。
現在傳喚去了錦衣衛,就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若是到時……還要法辦,天知道會是什么樣子。
只是……張靜一那一句動過了刑,卻是讓天啟皇帝心有警惕,他也意識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是斷然不可能善了的。
天啟皇帝沉默了一會,最后道:“你自己看著辦吧,這件事,朕已知道了。”
張靜一振奮起來,于是道:“那么……臣就動手了。”
天啟皇帝坐下,穩穩地在案牘之后,而后低頭看著章程和草稿,口里道:“朕近日要潛心研究這鐵甲造艦的計劃,朕不要你的過程,只要你的結果。”
張靜一點頭道:“遵旨!”
聲音的背后,已是帶有肅殺之氣。
隨即,張靜一告辭而去。
天啟皇帝依舊端坐著,一旁的魏忠賢禁不住道:“陛下……這張靜一打算干什么?奴婢怎么覺得……張賢弟……似乎……”
“你管這么多做什么。”天啟皇帝略帶不耐煩地道:“讓他去折騰就行,別管他。”
魏忠賢忙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