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以自己為標準。
不過從各處匯總來的奏報來看。
張靜一卻是糊涂了。
這李國還真是大明朝少有的廉官。
查了這么久,竟也沒有絲毫的頭緒。
而至于信王殿下口稱的從南京上京的人……也沒見蹤影。
見鬼了嗎?
張靜一一時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此時,朱由檢登門,卻是拿著自己密密麻麻記事本,來請教問題的。
他打算在遼東廣設屯田所,當然,并不是以往那樣,招募軍戶,請人去耕種黑麥。
而是以提供秧苗和培育良種的性質,因而也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畜力。
除此之外……還希望在遼東嘗試種植其他的作物,看看能否存活。
否則遼東的作物過于單一,卻也未必是好事。
一見到張靜一,先是彼此見禮。
接著,朱由檢便定定地看著張靜一,甚是關切地道:“張兄弟……怎的愁眉不展?”
張靜一道:“我聽了你的話,倒是將這府邸的人找到了。”
“是誰?”
“李國。”
朱由檢頓時憤恨不平起來,氣呼呼地道:“堂堂內閣大學士,平日里高深莫測狀,沒想到暗地里男盜女娼,既如此,應該奏報皇兄,立即治罪。“
張靜一懊惱地道:”問題就出在這里,我派人監視,可一點頭緒都沒有。“
朱由檢皺眉道:“你的意思是,他做事過于隱蔽?”
張靜一無可奈何地道:“可能是隱蔽,也可能是……殿下記錯了……”
“不可能記錯!”朱由檢的表情很是篤定,而后正色道:“我記得一清二楚,他家里一定藏著無數的贓物,我瞧的清楚。”
張靜一點點頭。
朱由檢則繼續道:“若是內閣大學士,那么事情就更加嚴重了,宰輔尚且如此,收受人如此巨大的財富,難道只是單純的碳敬?依孤王看……這李國一定給那些人辦了不少事,都是貪贓枉法,殘害百姓……”
頓了一下,他又道:“張兄弟,我若是你……我就直接派人先搜抄了他的家,等這贓物搜出來,便無從抵賴了。”
“殿下,不要沖動……”張靜一苦笑道:“我們都是講規矩的人,做任何事,都要有人證和物證,如若不然……那還有什么規矩呢?我們是依王法而行事,并非是我們錦衣衛便是王法。何況對方乃是內閣大學士,豈可說搜抄就搜抄?”
朱由檢不免意難平,不禁憤慨地道:“這些狗東西,貪贓枉法,殘害百姓從來不講規矩,偏要我們處處講規矩,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大明……遲早要被他們掏空。”
這朱由檢憤憤不平的樣子。
其實也可以理解。
這世上最難的就是,壞人是不需要遵守規則的,他們可以肆意地破壞規則。
可你要對付他們,卻必須得限定在規則之內,如此一來,等到你人證物證俱全的時候,黃花菜都已涼了。
張靜一泰然的模樣,安慰朱由檢道:“殿下,世情就是如此,哎……我想辦法,再讓人細細打探吧。”
這時……卻有人匆匆而來,道:“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