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只會有一個。”
“說。”
“那便是……推翻所有的結果,為南京諸官平反。”
天啟皇帝臉拉下來:“這是何故?”
“這就是三法司的聰明之處,他們要求公正的審判,可此案一旦引起了天下人的關注,可此案畢竟牽涉的人太多,難道每一個……都鐵證如山嗎?奴婢以為……謀逆這樣的案子,真要做到鐵證如山,哪里有這樣容易,事有輕重緩急,只要三法司尋到了其中一個漏洞,而后不斷的對這個漏洞大加撻伐,那么……廠衛就處于極被動的局面了。”
天啟皇帝道:“也就是說,他們起初的時候,便是這樣的心思?”
魏忠賢點頭:“奴婢不敢斷言,他們起初是如此,但是八九不離十。陛下……與百官的積怨已經太深了。”
天啟皇帝冷笑:“那就拭目以待吧,朕倒要看看,他們如何翻案,去告訴張卿……對了,張卿這幾日在做什么?”
“聽聞……好像是在搞什么珍奇機。”
天啟皇帝詫異道:“珍奇機?這是什么名堂。”
其實魏忠賢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名堂,不過以他的智商,大抵也可以從字面意思來理解,他煞有介事的道:“望文生義,奴婢以為……這可能是制造珍奇的機器。”
天啟皇帝倒是越來越興趣濃厚起來:“有趣,有趣,原來珍奇也可以制造,這樣說來……豈不是要發大財,難怪這些日子,他連正經事都不干了,這個家伙……真是為了銀子,什么事都干得出。”
魏忠賢:“……”
魏忠賢有時候實在無法理解,陛下是怎么能夠理所當然的痛斥別人貪財的。
當然,魏忠賢面上卻什么都沒有表露,只是笑著道:“奴婢在想,這東西可厲害了,就好像金雞啊,有了金雞呀,就可以下金蛋,這可不是要發財了嗎?”
天啟皇帝覺得自己又開始眩暈了,猛地晃晃腦袋,最后道:“先別想這些事,還是讓張卿的心思,放在案子上頭!”
“是。”
天啟皇帝隨即又冷笑:“朕倒要看看……此案最終是什么樣子。魏伴伴……近日……朕聽聞你……絕少與人聯系了?怎么?你的人緣變糟糕了?”
魏忠賢立即拜倒在地:“陛下,奴婢只是陛下身邊一個斟茶遞水的,蒙陛下厚愛,才管一些事,現如今……陛下身邊需要人照料著,奴婢何須給陛下代勞,奴婢現在只想著給陛下打理著司禮監,管著東廠,其他的……一概不想理會。”
天啟皇帝意味深長的看了魏忠賢一眼:“這樣……也好!”
……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