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鐵路公司,已經開始推出了一攬子的鐵路修建計劃,遼東與山東的鐵路,即將開工,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而另一方面,又推出了即將往宣府,以及未來慢慢延伸至封丘的鐵路。
這一條鐵路,可以延伸至河南,除此之外……便是一些支線的鐵路了。
其實這公告出來不出來,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因為股票依舊還是一票難求,還在瘋漲。
劉鴻訓一宿未睡,激動啊,一日之間,股票上漲四倍,七八兩銀子的成本購買回來的股票,終于回本了。
除此之外,自己的兒子在前一些日子,還花了二兩銀子的成本,又大肆地收購了一批。
也就是說,迄今為止,劉家轉手之間,盈利紋銀二十萬兩了。
二十萬兩是什么概念呢?
照著劉家這樣出身的大家族而言,卻也至少需要兩三代人的經營,才可以積累下這樣的財富。
可現在……不過一日之間的事。
這銀子來的太過容易,以至于這個時候,劉鴻訓已經瞧不上尋常那些小打小鬧的收入了。
人就是如此,快樂的閾值越來越高,就好像財富一樣,只有十兩銀子的人賺了二十兩銀子,便覺得快樂無比,能咧嘴笑一個月。可若是一日之間能掙二十萬兩銀子的人,給他每個月一千兩銀子的‘高薪’,他只怕也無精打采。
“這股票,不要賣,這是傳家的!”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劉鴻訓背著手,來回踱步,他看著自己的兒子劉文昌,繼續交代:“有這些股票,靠每年的分紅,咱們劉家也絕對不虧,鐵路公司有過賬目送到過內閣,老夫細細看過,只要這路繼續修,就是暴利,絕對不會虧。分紅是一筆銀子,將來這股票的價值漲了,也不知能賺多少,這難道不比給人租種土地強?你呀,切切不可抱著賭徒的心態,要穩……有時也不要計較一時的漲跌……”
劉文昌忙道:“兒子就沒打算賣,現在市面上誰賣股票,誰就是傻瓜。大家都在囤著呢,爹,大家都說,一個月之內,這股票肯定能破二十兩銀子。”
“有這么多!”劉鴻訓大吃一驚。
若真能漲到這個數,劉家豈不是徒增百萬兩盈利?
縱是他老謀深算,且為人沉穩,這個時候,他的兩腿也不由自主的發軟,渾身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