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有了選擇,那么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把這事辦的漂亮,他低頭看了名冊:“好了,老夫心里有數了,告訴他們,我會制造機會,讓他們進宮,接下來,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張嚴之道:“這……”
張養浩道:“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問,總而言之,我都有安排。”
這張養浩畢竟是吏部尚書,絕不是省油的燈,不但對京城和宮里的情況了如指掌,而且行事也縝密。
起初張嚴之以為是自己牽著他的鼻子在走,但是很快,張嚴之就發現,自己反而被張養浩牽著鼻子走了。
只是眼下并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張嚴之點點頭:“好,依張兄所言便是。”
張養浩道:“你走吧。”
張嚴之想了想:“是否還要交代什么?”
張養浩道:“沒什么可交代的,依計行事吧。”
張嚴之:“……”
張養浩卻已下了逐客令。
等這張嚴之一走。
張養浩道:“來人,給老夫更衣,備轎。”
“是。”
有家人匆匆進來,隨即引來幾個女婢。
女婢給張養浩換上了朝服,這時,張養浩的兒子張菊便小心翼翼的進來:“父親……”
張養浩深深的凝視了張菊一眼:“方才他的話,你聽了吧……”
“是,兒子在耳室,都聽了。”
張養浩道:“老夫這一輩子,竟上了此人的當,所以,你要知道……世間險惡,待人一定要多幾分小心。”
張菊頷首:“是,兒子記住了,父親這是要去何處?”房
張養浩淡淡道:“去干一件大事,今夜之后,這天就要變了,只是……這變了天,我張家到底會是什么樣子,卻是難料。你……好生在家吧,緊閉大門,為父此去……應當今夜是不能回來了。”
張菊不由得道:“父親……兒子有些擔心……”
張養浩卻是氣定神閑道:“沒什么可擔心的……老夫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你等著好消息吧。”
張菊還是皺眉,他其實已經從只言片語,還有張養浩和張嚴之的對談中,知道了一些事。
這么大的事,稍有不慎,可能就是尸骨無存,甚至禍及滿門的啊。
張菊道:“早知如此,死也不收那張嚴之的股票,這張嚴之……包藏禍心!”
張養浩卻只笑笑,顯得從容:“見了好處不去收,那還是人嗎?君子愛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