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的她,也沒什么資格去跟秦粵叫板,只能忍著情緒問道,“那你來做什么?”
秦粵眸色微冷的掃向顏芝芝。
不知為何,顏芝芝竟被她的這個眼神看得發憷。
她甚至心虛的避開了秦粵的視線,抿著唇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姿態。
“我父親到底是怎么死的?”秦粵森冷開口,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顏芝芝心里一陣駭然,有些慌亂的道,“他不是病逝的嗎?醫院已經出過診斷證明了,你現在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秦粵沒說話,只是用那種審視的眼神看著她。
明明她什么都沒說,卻叫顏芝芝自亂了陣腳,“你是在懷疑我嗎?秦粵,你知道你恨我,但你也不能這樣隨隨便便的污蔑人!別以為你現在有喬家撐腰,就可以抹黑我!”
“你可以不說,但這件事我會去查的。”秦粵總算開口,但態度卻異常的堅定,“你最好祈禱自己能把這件事情做得天衣無縫!”
雖然顏芝芝很慌,但她卻不怕秦粵去查。
因為她自認為自己做得萬無一失,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一年了,就算秦粵有通天的本領,也未必能查到什么。
顏芝芝漸漸放松下來,噙著冷笑看秦粵,“那你就去查好了,隨便你查。”
對于她的態度,秦粵還是很心冷的。
但凡她說個實話,她可能都不會跟她剛到底。
既然她做了選擇,那自己也會做出選擇。
不過在離開之前,秦粵還是提了一句,“之前那份遺囑,我就覺得有問題,是我無意跟你爭什么遺產,才沒去追查過,現在想來,你并沒有在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后安分守己,那就別怪我狠了,是你不仁在先的。”
“隨便你,你想去查你就去查好了。”顏芝芝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
秦粵冷冷的笑了笑,“像鄭律師那種可以用錢收買的人,你覺得他的嘴能有多牢?”
顏芝芝表情僵了僵。
這點細微的變化,秦粵盡收眼底,淡淡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在她走之后,顏芝芝才表現出了憤怒,和恐懼。
秦粵有句話說得對,像鄭律師那種能用錢收買的人,嘴巴能有多牢?
以前她給了鄭律師不少的好處,才和他通了氣篡改了遺囑比例。
可現在她沒有錢,也沒辦法去收買鄭律師了。
但凡秦粵給鄭律師一點好處,他都有可能會出賣自己……
不過顏芝芝也是有所慶幸的。
她和鄭律師之間的交集,就只有遺囑的事。
關于宋業成和宋家的事,顏芝芝還是留了個心眼,并沒跟鄭律師說過。
所以鄭律師都以為宋業成是死于突發疾病……
秦粵要查就讓她查好了。
鄭律師要說就讓他說好了。
反正她現在什么都沒有了,就算她們查清楚遺囑被纂改了又怎么樣?
她又沒有錢可以賠償,秦粵又能拿她怎么樣呢?
想到這里,顏芝芝又得意起來。
喬十一一直在外面等著秦粵,她一出來,他便理解迎了上去。
“問出什么了嗎?”喬十一問道。
秦粵搖頭,“她什么也不肯說。”
“沒關系,她總會開口的。”喬十一安慰秦粵。
他想說自己有辦法讓顏芝芝開口,秦粵便問道,“我還想去見一個人,就是我父親生前的律師。”
“鄭清河是嗎?”喬十一直接說出了那個人的人名。
秦粵點頭,“對。”
“走,我帶你去。”喬十一拉著她的手往車子走了去。
秦粵有點意外的問,“你知道他在哪兒嗎就直接去?”
“我當然知道。”喬十一說得篤定,“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懷疑那份遺囑的真實性,但當時事情太突然了,我那邊又出了問題,鞭長莫及,沒能幫到你,再后來你又在確認書上簽了字,我們就失去了主動權,但我一直懷疑這件事,所以這一年多的時間里,一直有留意鄭清河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