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間,從里面流露出了一絲金光,讓姜逸掐斷了將木盒丟在地上的念頭。
他快步走到狼捕快身邊,不動聲色的將木盒塞到了狼捕快的手中,斥責道:
“你這家伙,做事還是一如既往的馬虎!”
“剛找弟兄們湊得救命錢,就這么落到了街上!”
狼捕頭先是一愣,看了孫仁義一眼后,反應了過來,很自然的接過木盒。
他臉上很配合地露出了感激之色,連連說道:
“多謝姜頭!我就說怎么感覺身上少了點東西,原來是這湊的救命錢給丟了!”
當了多年的捕快,石狼也混成了老油子,輕易就猜出了姜逸是想讓自己收臟錢。
不愧是老捕快,做事就是機靈......姜逸拍了拍狼捕頭的肩膀,對他的表現很是滿意,道:
“行了,感謝的話少說,趕緊搜查這些青鳥堂的幫眾,有問題的直接帶回府衙!”
說話間,姜逸心中也是感慨,果然當這府衙的捕頭好處不少,走在路上都有人送錢。
旁邊的孫仁義見姜逸收下了木盒,臉上的笑意更深。
就在他準備說話之際,聽到了姜逸的吩咐,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姜捕頭這是何意?為何還緝拿我青鳥堂的幫眾?”
孫仁義語氣略帶怒意,對于姜逸這種拿了好處,卻翻臉不認人的行為很是不滿。
“擾亂城中秩序,肆意搶奪財物,故而緝拿青鳥堂的幫眾,有什么問題嗎?”
姜逸一直維持著不茍言笑的神情,語氣嚴肅的說完這些話,眼神示意了豹捕頭一眼。
豹捕頭感受到姜逸的目光,神情疑惑,不知道自己的這位捕頭想讓自己做何事。
不過很快,他見姜逸眼神又看向了被自己踹到的禿頭男子,頓時心領神會。
“好!好啊!姜捕頭處事公正,真是讓我佩服得很呢!”
孫仁義沒想到新來的捕頭如此不給面子,但臉上還是很牽強的露出笑容,壓低聲音說道:
“正所謂多條朋友多條路,都是在江湖上混的,麻煩姜捕頭賣個面子,事后定有重謝。”
能夠當上青鳥堂的副堂主,孫仁義自然城府很深。
哪怕被姜逸耍了一道,也能將怒意吞在心中,臉上一副笑瞇瞇的模樣。
青鳥堂終歸是風鈴街道的地頭蛇,秉公辦案可以,但姜逸也不準備將其得罪的太死。
他想了想,聲音細弱蚊蠅的說道:“這件事你們鬧得太大,最近總捕頭查得嚴,我又新上任,有些過場必須走一遍。”
“不如這樣,青鳥堂中,凡是從商販和行人手中搶奪的東西都必須歸還。”
“而且搶奪財務者,必須跟我回府衙,視情況接受二十到一百大板。”
“除此之外,故意在街上打人者,若是選擇愿意賠償,只需挨上一頓大板。”
“故意在街上調戲婦女者,除了挨上一頓大板,還得在牢房內蹲上一段時間。”
身為府衙的捕頭,姜逸做事雖然稍顯圓滑,但最基本的底線還是有的。
說完這些話,姜逸看出孫仁義不甘,還想說話,眼神泛著冷意,低聲道:
“青鳥堂今日行事如此猖狂,敢在大街上肆意搜查百姓,完全不將府衙放在眼里!”
“沒有將人全部抓入府衙已經是給足了面子。”
說到這,姜逸不待孫仁義說話,催動“靈念”,微微流露出了威壓。
“不要以為今日之事有些幫眾手腳干凈,我不抓他是應該的。”
“有些錯事既然做了,他就需要為此付出代價,只不過代價視情況而增減罷了。”
孫仁義臉色略顯陰沉,不死心的問道:“姜捕頭不能再退一步?”
他話語剛說完,卻見不遠處豹捕快動作很是嫻熟,突然蹲下抱住了自己的右腳,臉色故意變得扭曲,大聲慘叫了起來。
整個過程自然流暢,一氣呵成,仿佛早已有了數次經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