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凌舒蘭臉色微變,原本不想對此做出解答,但嘴巴仿佛不受控制的說出了話語。
“認識一位修道者,他叫稻釋義,是盜門的人,也是府衙的追風捕頭。”
說著,她美眸流露出怨恨的目光,語氣嘲諷的說道:
“不過這人膽小如鼠,欺軟怕硬,最怕惹麻煩,也只敢欺負普通人,呂平安的死和他肯定沒關系!”
盜門的人?還是府衙的追風捕頭?
姜逸將這些信息詳細的記在了心里,又多問了幾個問題,最后讓石狼將凌舒蘭請了回去。
“石豹,呂平安私底下可是有取過誰的住處替人診病?”
“又或是他在路上被認識的人拉住,請他上門診病?”
姜逸審訊完凌舒蘭,轉頭看向了石豹,出言問道。
雖然從濟世藥堂打聽出呂平安近段時間只上門找過凌舒蘭。
但這只是初步調查,不能作為破案全部的依據。
畢竟呂平安很多私事其余人未必知曉,說不定他這幾天私底下就上門替人診過病,這些都需要一步步調查。
“這屬下就不知了,還請姜頭多給一點時間,屬下定會查明。”
石豹也是清早才曉案件發生,沒有太多時間去調查。
早上去濟世藥堂時,穿著一身捕快服飾去打聽消息既是方便,也是不便。
方便之處就在于可以輕松打聽一些眾所周知的事情。
至于呂平安的私事,很多人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不敢亂嚼舌根,怕惹上麻煩,也就較難打聽出來。
關于這種情況,就只能偽裝成普通人,或是找些普通人去打聽消息了。
當然,早在來到酒樓前,他和石狼就把手下的兄弟都派出去打聽消息了。
至于姜逸手下另外一班捕快由于要去巡邏另外一條街道,所以沒有吩咐任務。
“等石狼回來,你倆帶著其余兄弟繼續搜查情報,調查呂平安私底下是否偷偷的替人上門診病過。”
“凌舒蘭這邊也要派人調查,看看她都會和些什么人見面,最近去過何處,認識的人中是否有可疑人物......”
姜逸吩咐了幾句,取出一枚銀葉子硬塞到了石豹手中,當作今日的飯錢,余下的用于犒勞其余捕快。
...........
凌舒蘭走出雅房,壓抑的氛圍頓時褪去,她神情變得輕松,去到了酒樓專門提供的房間,卸下了妝容,跟著戲班子吃過了午飯。
凌氏戲班子在西陵城并不出名,每天的活計較少,晚上占了兩臺戲,中午就只有青云酒樓的一臺戲。
午飯過后,凌舒蘭被自家叔父拉到了一邊,悄聲詢問剛才府衙將她叫走的原因。
凌舒蘭簡明扼要的將呂平安的事情說了一遍,跟著戲班子回到了固定的住處。
凌氏戲班子中的成員大部分住的較近,基本上都住在附近幾條巷道內,但也不都是住在一處。
凌舒蘭剛拐入一條巷子,秀眉微蹙,眼神漠視的看著面前的數位護衛。
他們全部身穿軟甲,面容孔武有力,早就等在了這里。
“凌小姐,我家公子有......”
一位領頭護衛抱了抱拳,話還沒說完,腦袋突然一痛,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一路跟蹤的稻釋義出手將護衛全部打暈,眼神復雜的看向了凌舒蘭,猶豫了一下,關切的問道:
“府衙剛才為何找你,可是最近惹上了麻煩?”
“不勞你費心。”凌舒蘭面容冷若冰霜,走到了一間房舍門前,取出鑰匙打開了門鎖。
稻釋義心中嘆息一聲,神情變得落寞,喃喃道:“我的住處你也知道,若是遇到困難,我會幫你的。”
凌舒蘭推門而出,半轉過身子,輕嘲冷笑一聲的說道:“你也不過是只能欺負普通人,但凡遇到些危險就怕了!”
說著,她的情緒變得激動,怒目等著稻釋義,摔門前譏諷道:“你就是個懦夫,我不想再見到你!”
砰得一聲!
話語落下的時候,房門猛地被關上,發出了一聲震響。
稻釋義數次張了張嘴,話語如同堵在了喉嚨處,最終全部咽了肚中。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懦夫,只會欺負普通人.....
稻釋義沉默片刻,自嘲的喃喃了一句,轉身朝著昏倒的數位護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