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在華山派潛伏這么多年,任勞任怨,自然是極為忠誠的。我也相信這世上有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的人,但這樣的人,絕不會是你。”
勞德諾只覺心口如遭重擊,一絲氣勁滲入心脈之中亂竄,一種焦心之痛緩緩出現,然后迅速變強。
痛,超痛。
勞德諾只覺自己的心被挖出來,然后串起來放在火上烤一般,那極端的疼痛感令他面容扭曲,張口欲呼。
然而楚牧又是并指一點,點住了他的啞穴,將他的痛嚎盡數堵在嗓子里,讓他有痛而無法嚎出。
他倒在地上,猶如一條上岸的水魚,使勁撲騰,但越是撲騰那熾熱感就越強,他的心臟就越痛,就像那魚一樣,一直在做垂死掙扎。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分鐘,但這一分鐘對于勞德諾而言,卻是比一輩子都要漫長。在楚牧解除那炙心之痛后,勞德諾大口呼吸,心中充滿劫后余生的慶幸。
“怎么樣?師弟這焚心指的威力如何?”楚牧蹲下身來,淡淡問道。
他這焚心指是楚家懲罰那些不聽話的下人用的,也經常被州牧府那邊用來拷問犯人。
這門武功本身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威力,一般的戰斗中也派不上什么用場,但用來折磨俘虜卻是效果拔群。楚牧這還是用得輕了,要是真下重手,絕對能把勞德諾活活疼死。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楚牧再度問道,“你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我······”勞德諾下意識地還想搪塞,但在話剛出口之時,他就又回想起了剛剛那生不如死的焚心之痛,身體便不由一陣戰栗哆嗦。
“我是嵩山派左冷禪掌門派來的臥底。”
他終究還是不想再承受那焚心之痛,痛痛快快交代了自己真實身份。
而他的真實身份,楚牧自然也是知曉的。不過楚牧依然要強迫著勞德諾說出,因為他要擊垮勞德諾對左冷禪的忠誠,然后將其收為己用。
勞德諾這人雖沒什么能力,一直被岳不群耍著玩,但他的身份卻是極為有用。
他是楚牧的二師兄,楚牧這一次出去會有些行動,屆時便要勞德諾作為掩護,并且隱瞞他離去的事實。
同時,他也是左冷禪的臥底。岳不群放著他不對付,就是想在關鍵時刻陰左冷禪一手。楚牧若是收服他,不只能陰左冷禪一手,甚至還能巧借他之手給岳不群傳遞一些消息。
可以說這人能力不大,用處卻是不小。
楚牧再度一指點在勞德諾心口,一絲內力進入他的膻中死穴,卻并不發作,而是一直潛伏。
“二師兄,我們走吧。”
楚牧站起身道:“我想這一次去福州,我們會相處得很愉快的。”
來日方長,有了這個開始,楚牧相信自己能在趕路的過程中把勞德諾握死在掌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