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
楚云深冷著一張臉將收攏的血霧凝成血珠收好,道:“事關某家侄兒之死,誰都不能走。”
所以,就是沒得談了。
姜元辰陡然探掌一抓,天地間的光芒都似在此刻一暗,無量光輝化作流水一般的液體,流溢在突然出現的白金長劍上。
然后便見姜元辰一手持傘一手負劍于身后,輕輕向前一步,無數的華光劍氣將周遭颶風切割得支零破碎,更化作一道道劍影,對著楚云深微微顫動。
既是沒得談,那便用武力來說話吧。姜元辰自問不是無理之人,若對方擺出道理,拿出證據證明楚嶠之色和他們有關系,那姜元辰甘愿和對方一同去京兆郡州牧府解釋,但對方若是試圖強行以力擒人······
那姜元辰也不憚以力服人。
華光劍氣之銳利,令楚云深難以抵抗,他只覺身周真氣形成的罡風在劍勢逼迫下節節敗退,明明還未正式交手,就已經出現敗象。
若是當真相斗,楚云深也不知姜元辰能用幾招敗自己,又能用幾招殺自己。
這是一場尚未戰就幾乎篤定必敗的對抗,楚云深已經在心中抱著暫且避讓的想法。
反正這雍州是他們楚家的地盤,暫且避讓一下,傳信其大哥,也就是雍州牧楚云山,到時候有的是方法討回公道。
然而,就當楚云山心生退意想要暫退一步之際,周遭突然天旋地轉,場景突變。
‘不會吧······’
對于楚牧而言,這是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已經經歷過不少次了。
而這一次,感覺似乎前所未有的強烈,楚牧只覺自己整個人都恍如被扔入滾筒洗衣機里滾一樣,明明已經到了化神之境,卻被滾得七葷八素,差點沒回過神來。
等他的視野不再搖晃之后,楚牧輕輕晃了晃腦袋,抬起頭來。
太陽的光芒在此刻照入楚牧的眼簾,小小的刺眼感令楚牧頗為不適。但在下一刻,楚牧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直盯盯地望著那西垂的太陽,哪怕是陽光刺眼也無法阻止他的眼睛中露出驚詫之色。
日落了,臨近傍晚了。
但在之前,時間才剛過中午不久啊。
楚牧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只見四周景色和之前一般無二,他依然還處在歷史古城函谷關之中。
但是,眼下的函谷關僅僅只有楚牧、姜元辰、藍盼、楚云深四人,除此之外,不管是之前在四周被迫退的士兵,還是遠處的行人,都已是消失無蹤。
或者該說,他們沒能跟過來。
與此同時,在一處無邊無際的黑暗空間中,一個道人輕輕睜開了雙眼,“竟然有人提前進去了。”
他的雙眼出現了黃昏下的四人,緊接著這場景如同時光倒流一般,從黃昏的函谷關跳到正午,重現之前的景象。
“問題出在······”
楚牧的身影驟然放大。
“原來如此,是因為身上攜帶著玉玄那小輩的劍氣啊,難怪會提前引起空間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