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一顆玄牝天珠,就足以讓任何元神之傷恢復了,但聽慕玄陵的意思,那道首卻是三百多年來傷勢未愈,并且每一次復發都需要一顆玄牝天珠進行壓制。
這其中所蘊含的意味······
嘖嘖。
楚牧不由心中暗嘆。
既有為道首隱藏傷勢多年的感慨,也在感嘆慕玄陵的手竟然伸入了玉虛宮中。
道首多年來不出玉虛宮,也就那一次函谷關之事出來了一趟,沒想到這都能被慕玄陵察覺到傷勢,只能說這位宗主當真是神通廣大。
“那應該是傷到了真靈,”葉夢色道,“唯有如此,才能解釋為何連玄牝天珠都無法使傷勢恢復。”
“貧道不知道首為何不一碗水端平,也不知廣成仙門為何次次有恃無恐,但有一點,貧道可以確定,那就是玉鼎宗不會做大局的犧牲品。這一次,也該換玉鼎宗代替廣成仙門的位置了。”
慕玄陵一揮大袖,袖口張開,猶如黑洞一般,遠處大船上盤膝而坐的靜塵竟是被直接吸入袖中,如進袖中乾坤。
“和你的好友告別一下吧,接下來,你要隨貧道往其余各派一行,短時間內是難得空閑了。”他對著楚牧說道。
楚牧聞言,便飛往藍盼那艘黃金大船,讓他代自己回去和董百川等人匯合,負責為自己張羅聲勢。
這一次隨玉玄前去其余各派,想來可大漲聲威,不僅在宗門外能有個響亮的名頭,同時也可在宗門之內聚集起一番班底了。
楚牧便是要讓藍盼在宗門之內提前準備,待他回返,便一舉開個山頭,和大師兄君自在爭鋒。
“這一次丹辰舉起世家聯盟的旗幟,宗門之中亦有丹皓活動了三年,那些出身世家的弟子定然會受到影響。哪怕他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可能受到一些風言風語。你可從他們那里下手,就比如董百川之族兄董拙。”楚牧叮囑道。
哪怕是團結如玉鼎宗,也少不了風言風語,畢竟大家雖是同門,但同門之間亦有立場。
就比如你站君自在,我站應瀟涵,他站姜元辰,又比如有不少人保持中立。不同的立場,自然就決定了各自之間的對立,那風言風語定然是少不了的。
楚牧覺得可以用類似的出身拉攏世家弟子,同時加入楚牧這邊,也可免去一些風言風語。
畢竟七宗聯盟是楚牧憑一己之力重創的,若是加入楚牧這邊,宗門之內應該沒人敢拿世家弟子的出身說事了。
“交給我吧,”藍盼把胸脯拍得震山響,道,“等你返回宗門,定然能看到煥然一新的局面。”
“但愿如此吧。”
楚牧微微頷首,登萍踏水,向著慕玄陵那邊行去。
不久之后,一朵慶云升起,飛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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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一處山區。
山間的溪流潺潺流動,推動一具尸體向著下游而去。
那尸體身著道袍,袖口之處有乾坤道紋,赫然正是廣成仙門的門人。
而在他那已經失去了動靜的胸膛之上,一道龍形印記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萬分矚目。
公子羽,又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