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道臺層次的戰斗失了必勝的把握。
但是!
“這一劍若中,廣成仙門定有一位至人受創,五個月后,他同樣無法參與斗魁,若強行參與,恐有隕落之危。以我玉玄換一至人,值!”
言罷,玉玄微微闔目,遠方戰況在他這位宇道第一人的眼中近如咫尺,然后,他出劍了。
遠方的慕玄陵心有靈犀一般,以拂塵鎖住廣成仙門掌門蒼元子臂膀,玉玄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出劍。
赤色的劍氣橫貫長空,撕裂蒼穹,須臾間便降臨至遠處。
此時,正好那匯聚起來的殃云再度因激戰而使得自然交感,轟掣出水桶粗的閃電,這一道劍氣剖開雷霆,將巨大閃電斬成絲絲電氣,如同天罰一般,悍然貫穿被慕玄陵糾纏住的蒼元子之身。
那蒼元子本身就和慕玄陵、葉夢色激斗多時,且這兩人還刻意盯緊蒼元子打,甚至不惜受傷,令得蒼元子本身就有傷,此刻再遭慕玄陵擎制,幾乎是全無防備地受了這一劍,當場便是遭受重創。
“哈哈哈哈······”
慕玄陵的大笑聲,在此刻響徹了整個廣成仙門,甚至于還有向外傳播的趨勢。
聽到這大笑聲,眾人都不需要親眼驗證,就知玉玄這一劍是成功了。
賭上三年養傷的代價,全力吸收九曜之氣,催谷一身之力,發出這極致璀璨的一劍。
這一劍,可傷至人。
玉玄面色蒼白地垂下劍鋒,陷仙劍上失去了方才的至極殺勢,但劍刃上赤意卻是如同血一般,微微流淌。
“可看清了?”玉玄問道。
殷千殤面色復雜地看著眼前這位老對手,突得道:“論劍還需看玉玄,一劍行空鬼神懼。玉玄,哈,玉玄。”
他一手插入身下的殘劍堆,抓出一片劍刃,指掌上劍氣激竄,刻入劍刃之中,“給你。”
這片劍刃直接飛向楚牧,被他以雙指夾住。
殘破的劍刃在觸及楚牧手指之時,不自覺閃過一道銳光,頓時便讓楚牧手指染血。
這并非是劍上有殷千殤的劍氣,而是殷千殤刻在劍刃之中的劍意在起作用,這破損的劍刃在附上這一道劍意之后,就成了罕見的寶劍,此刻這劍的鋒芒直接傷到了楚牧的手指。
不管殷千殤是否有偷工減料,至少這劍刃之中所含的劍意心得,是絕對有很足的分量的。
“徒兒。”
玉玄也是突然叫道:“接劍。”
陷仙劍被玉玄射出,楚牧下意識地接住劍柄,一股殺伐劍意頓時順著手臂向上蔓延,在楚牧的手上留下如同龍紋一般的痕路。
“此行,目的有二,一是傷至人,而是驗證廣成仙門之中是否當真有道首弟子的存在,你持此劍去一會那掌門弟子,看看他到底是何底細。”玉玄道。
楚牧聞言,看了看氣息明顯衰落的玉玄,又看了眼殷千殤,默默點頭,持劍離去。
既然玉玄有信心,那就證明殷千殤確實不會趁機下手。
從今日的表現來看,這位廣成仙門曾經的風云人物,如今也是難以對自家門派歸心。這廣成仙門的森嚴制度,成就了有能力的人,也將失敗的人打落了谷底,就如這殷千殤,此刻的行為說是叛門也不過分了。
‘不過還是慕玄陵謀劃得好啊,看似倉促的激斗,實則背后藏著不知多少的算計。好一個慕宗主啊。’
楚牧心中感嘆一聲,手持陷仙劍,走出山谷。
接下來,就是他和那位傳說中的掌門弟子之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