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算有了你,他們兄弟總算是有個人照顧了。”
“可是我才十三歲。”我還是個孩子。
白蘭喜笑顏開:“十三歲好,也是能照顧人的年紀了,倆兄弟是我看著長大的,司澤不愛說話,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直接到對面找我就行了。”
面對白蘭的善意,即使心中疑惑云柒還是點點頭:“蘭姨,謝謝您。”
白蘭看著這個小雌性,內心感慨萬千,思緒也漸漸飄遠,仿佛回到了那場雨季。
之后的時間里云柒從白蘭口中了解到一些陳年的過往。
“小澤和小辛兄弟命苦啊,他們的阿父在七年前雨季的一場狩獵中去世了。走的那一年,阿母夏依就嫁給了部落別的單身獸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可憐司澤,還不能化成獸人就要跟著隊伍去捕獵撫養年幼的司辛。”
“在他阿父去世,阿母改嫁后,司澤的性子也越來越冷,變的不愛說話,什么事都自己扛。他也成為了一名和他的阿父一樣強大的獸人。那孩子對這個唯一的弟弟格外縱容,除了司辛,跟誰也都不過多親近。你平時要是受了什么委屈,能放下就放下,多多包容他們些。”
她拍了拍云柒的手,露出一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表情:“他們也快回來了,我去生火了。”說完就起身回了自己家。
云柒感覺自己接了什么奇怪的委托:“......”
照顧就照顧,怎么搞得跟托孤似的。而且,她只是這個家里的奴隸啊,不想包容也得包容吧。
又鉆進草屋里,看見了床上的一小團。
云染心生憐惜,跪在床邊輕輕撫摸司辛的皮毛。“小司辛,原來你這么可憐啊。”
這個會開了大概一個下午,天都快黑了,司澤才回來。云柒跑出去迎接,見他的手上拎著一只死兔子,是他今天分到的晚餐。
只有他和司原份的。
另一個手里拿著一個獸皮,里面鼓鼓囊囊的包著什么東西
云柒估摸著這里的兔子有一頭小豬那么大,瘦骨嶙峋的看著也沒多少肉。司澤站在云柒的對面,兩兩相望,伸出了拎著兔子的那只手。
“晚飯。”
“啊?哦!”云柒連忙上前幾步,小心接過。
這個重量,她,可以!咬牙切齒。
看著對面云姨生火烤肉,并對她投來認可的目光。可云柒真的不知道拿這只兔子怎么辦才好,這要怎么吃?剝皮什么的,她可不敢。
“五張獸皮?”
身后傳來一個討厭的聲音,云柒轉過臉,果然見到了那兩姐妹。“我叫云柒。”
俏兒揚了揚下巴:“可你也是五張獸皮換回來的啊。”
“可是那個不是名字,難道你喜歡我叫你兩罐鹽?”
薰兒走上前兩步:“我們是主人,你只是個奴隸,想怎么叫你都可以。這就是你家啊,這是部落貧困戶吧,真是寒酸。”她看到了云柒半拎半放的兔子:“這是,你們的晚飯?哈哈哈才這么點笑死了。”
俏兒也笑了:“獸人的食量可是很大的,這才堪堪夠那個幼崽吃吧。”
云柒啞然,難怪別的獸人又強又壯。司澤身上也有結實的肌肉,可是對比下來他是那么瘦。司辛雖然被養的毛皮光亮的,但是之前見到其他的幼崽,一個個肉嘟嘟的,而她抱著司辛都能摸到骨頭,屬于正常,也偏瘦。
手上的兔子突然就不香了,云柒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有些難受,她明明是那么沒心沒肺的一個人。
“我要做飯了,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