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淡淡的說:“反正在乎超過你......開玩笑的。”
云柒收回了吃人的目光,這才滿意點頭。
卻不想他在看不見的角度勾唇,他喜歡她生氣的時候這么威脅自己,睜大那雙眼睛,奶兇奶兇。
“嘿嘿,不知道會有什么水果,我要摘好多好多好多。”云柒笑的開心,擺脫了司澤的手,在小路上一蹦一跳的,輕盈又可人。
不少一隊的獸人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就被吸引。
他們和司澤都在一隊,對于司澤家里發生的事情沒有人比他們更在意,這是司澤的決定,他向來聰明而理智,奴不奴隸的也就可以無視了。
現在看來,云柒的身上有一種不同于這個世界的雌性的獨特的吸引力。她的一舉一動自由靈動,充滿了感染力,像柔弱惹人憐愛的小草,或許會被風雨摧殘,依舊能夠在晴天重新揚起笑顏。
現在還多了一些什么。
那就是,被獸人寵著的感覺,那靈魂像是漾著光暈。
獸人們默契的來回勾著眼神,眼中玩味盡顯。
為什么?
她越開心,跟在兩人身后不遠處的薰兒就越是嫉妒。俏兒疑惑的看了薰兒一眼。就看到她微紅的眼眶。
她永遠都可以這么開心的笑嗎?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在為活著,食物,為一切而苦惱,他們疲憊不堪,她卻可以露出那樣真實而天真的笑容。是因為太傻,而不食獸世疾苦嗎?她也想成為一個單純干凈的雌性啊,傻乎乎的只要被寵愛就可以。
可是,為了減輕部落的負擔,她和姐姐從小就要和家人分離,去往未知而陌生的地方,狐部落階級分明,這是她們從一開始出生就有的宿命。現實里的大病小災,一塊肉,一根骨頭,都能將人壓垮,毀掉一切。如果她成為像她那樣干凈純真的雌性,她根本不會活到今天。
怎么偏偏她就可以,她云柒就可以呢!
甚至,輕易站在她費盡心機都夠不到的高度,她的存在,對他而言是如此的諷刺。
像是在說:你怎么這么努力啊?看我,我什么都不用做。
云柒突然感覺到一道陰毒的目光像利刃劃向自己,后背發麻的同時轉眼就跑到了司澤的身邊。“司澤,這附近會不會有野獸?”
“不會。”
“相信我,我們女生的第六感很準的。”
“第六感是什么?”
“直覺。”
“我的聽力和經驗一定比你的準。”
好嘛......
一直走到云柒腿腳發軟,一行人才到了地方停下。云柒彎下腰喘氣:“我說怎么一天摘不了多少呢,一天都在路上了!可累死我了。”
司澤隱去嘴角的笑沒有被云柒發覺:“加油,要摘好多好多果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