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些獸人還沒回來,無語的看了一眼地上還躺著的三個獸人。看來他們也被族人放棄了啊,亞一一定是來不了了。云柒能猜得到,大概是族人看他找了個雌性治病,只覺得沒希望了,就索性不費那個力氣了。
云柒搖搖頭,拿出自己的藥粉給他們灑在傷口上。還不忘連同索諾一起。
守著四個受傷的人,云柒只能靠在石頭上湊合了一夜。
天一亮睜開眼,四個人都已經醒來了,傻乎乎的盯著她看。“你們感覺身體怎么樣?”
“還、有點力氣了,是你救了我們?”
云柒整理著頭發:“是你們部落叫亞一的獸人找的我。然后他就沒來過了。”
“謝謝。”
還挺有禮貌,云柒竟然覺得難得,笑笑沒有說話。轉臉看向重新起來忙碌的巫醫們,若有所思。
從什么時候開始巫醫的門檻越來越低了呢?是從每個巫醫都不愿意將自己懂得的東西教給別人,只想一人獨占好處的時候。
是每個人為了像巫醫那樣活的輕松,學習以一兩種藥草濫竽充數的時候。巫醫成為了這個世界最有閑情逸致談感情的人,也是被這個世界寵壞的最自私的人。他們被人們捧得高高的,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能置身事外,倍受尊敬。
最后連他們自己都相信了自己可以掌控生死這種話。
索諾順著云柒的方向看過去:“您在看什么?”
云柒不以為然:“如果巫醫也要面臨考試,合格的還會剩下多少呢?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看到她嘴角的笑意,四個人只覺得脊背發涼。
雖然云柒很厲害,厲害到能把他們救活,但她只是一個雌性,怎么敢挑戰整個西澤大陸的巫醫?
鷹不泊在半空低飛,落到云柒的身后化成人形:“我們已經見到族人了,只是遠星不在其中。”他思考了一下:“他一向是不喜歡拘束,應該是離開妓山了。可是銀月告訴他們你在這里,遠星能去那呢?”
云柒微微蹙眉:“你說遠星不見了?從什么時候?”
“從來到這里他就不見了。銀月也派人找過,沒找到。那個人想走,誰看的住啊。”鷹不泊老實巴交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