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交流都是英文,陸長歌也是盡量練習。
“我中國人。”他開口道。
唐雨菲欣喜,“中國人?!”
“那你們怎么認識的?”
橋本解釋道:“我那個兼職,請我做英語老師的就是他。”
唐雨菲抿了一口咖啡,眼神中已經多了思索的神色。作為同學,她當然知道橋本去干了什么,
甚至也聽橋本說過,她去的那個地方并非一般的地方。
所以這是很簡單的推理,甚至都談不上推理,
唐雨菲立馬便知道陸長歌可能是個富二代之類的。
于是不自覺的,那個忸怩的勁兒就捏起來怎么也放不開了。
直接坐到端正起來,再講話聲音也不像剛才那邊大了。
“你也是到斯坦福來留學的?”她輕聲細語的問道。
“我嗎?”陸長歌搖搖頭,“我不是,我留什么學,我連語言關都還沒有過。”
“英語很簡單,只要你想學,我們都可以教你。”
陸長歌心想,你這么激動干什么,稍微冷靜的說了句,“好的,謝謝。”
唐雨菲則又想到另外的問題,“不是留學的話,是不是很快要回去了?你國內哪里?”
“江州。”
“那很近啊,我上海的。”
橋本眼巴巴的看著他倆聊了起來,確實相比于自己這位同學,她的性格要軟一些。
但就是沒想到,一句話都快要插不上了。
“橋本,”直到唐雨菲忽然間提到她,“我們平時那么多活動,你怎么在小組作業的時候帶人家過來?”
陸長歌搶在前頭說:“沒事,我可以聽聽,美國的學生聊現代中國和古代中國能聊出什么來。”
“上次聊的是古詩詞。”唐雨菲以為陸長歌對這個感興趣,甚至用普通話開始說了,“老外非常驚訝于,我們能說出那么多上千年前人寫的東西出來。”
這是一種信息差。
陸長歌也不知道,“真的?他們沒有嗎?”
“有,但沒那么多。我們隨便念一句,可能就有好幾百年歷史,這個是老外無法理解的。”
這倒有意思。
“所以你們是祖先崇拜。”橋本說道。
唐雨菲又解釋說:“中國現在這個發展速度,有些學者確實在致力于讀懂東方,橋本的導師就是其中之一,所以給她布置了這個任務。我是幫忙的。”
“那另外兩個人呢?”陸長歌問。
“他們是因為興趣而來的吧。像今天可能就來不了。”
陸長歌歪頭看向橋本,“原來是帶我來完成你的作業來了。”
橋本鬧了個大紅臉,點頭當做是鞠躬,“對不起,希望你不要介意。”
“沒事,你想了解哪個方面?”
“真的可以幫我解答嗎?”
“解答談不上,中國是個很復雜的國家,你要找他的好,有一萬個,你要找他的壞也有一萬個。所以我說的不一定對。”
橋本便小心的問了,“其實,一直想問對待日本的心態來著,尤其是我這個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