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想長歌。”
顧星眠忽然說出了一句和她的風格很不一樣的話。
“嗯?”陳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反應過來就開始逗她,“人家在的時候,你膽子不大一點。這會兒遠在天邊又想了。”
顧星眠嘟了嘟嘴,沒有說話。
陳薈道:“其實啊,我大一的時候也覺得,我們這些人要分開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不過真的要分開的時候,就會發現,過去的時間都很短。陸長歌不會再回到學校,和你在學校里鬧著玩了。”
“我相信,再一眨眼,你也會離開學校的。”
顧星眠嘆了聲氣,“我倒沒想時間的問題。我在想,如果已經和一個人有些特別的關系,好像就真的會想要見到他。”
“你們什么也沒有做吧?”
“可連曖昧,他都是第一個和我曖昧的人呀。”
頭一回接觸男女感情的人,都會帶著幼稚。
陳薈覺得她這句話就很幼稚。
“這么說起來,陸長歌把你丟在這兒,自己一個人去美國,真的很過分。”
顧星眠見她批判起來了,倒也并不贊同了,“沒有。我還有那么多課要上,我怎么去嘛?”
“那你可以催他回來。”
“他也不是在玩。”顧星眠幽幽的眼神望著遠方,“我看飛美國的機票要好幾千呢,都不知道我能不能賺到那么多稿費。”
“你寫的旅行日志發表了?”陳薈問道。
“也不能說發表吧。就是寄了出去,但好像也沒什么動靜。”
“慢慢來嘛。”
顧星眠歷時大半年寫了一本旅行日志,上面有文字和圖片,大概記錄了她的大一生活。
這種東西有點類似于傷痕文學,是青春期男女至愛。
現在是思想混交的年代,他們這批也有80后的代表作家,比如一直被人們拿來作比較的韓寒和郭敬明。
顧星眠最近的寫作量陡然提高,雖然寄出去沒反應,但是她想要寫的大二的旅行日志也開始了。
情感的波動助力了她的創作,字里行間都和大一時的青澀懵懂略有不同。
她的經歷其實很普通,但因為陸長歌,她的情感經歷就不普通了。
因為她喜歡的那個人,不是一般人的經歷。
陳薈一直看著這一切發生,也知道這一切會發生,因為陸長歌會太優秀了,如果沒有幾個女孩子把自己的青春裝滿他,
反倒是件奇怪的事。
就像進屋買咖啡的唐雨菲,便緩了緩自己猛跳的心。
橋本帶來的男孩子高大陽光,干凈清爽。
可能沒有幾個年輕女孩受得了這四個詞形容的男生。
還好不是男朋友。
陸長歌也已經看完了,這里的看指唐雨菲,
所謂看人先看腿,就知美不美。
這個叫唐雨菲的,和橋本老師不相上下。
其實相比在高檔場所裝腔作勢,陸長歌更喜歡在這路邊坐著喝廉價咖啡的感覺,
“橋本,我來了。”唐雨菲又出現,她偷偷瞄了一眼陸長歌,無人察覺。
“日本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