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岳這兩天是打高爾夫球的日子,白天出行,下午回家,到家后看到兩兄弟都在客廳里,喝了口水,手抄進褲兜往自己書房走,“樓上說。”
在羅岳的書房里,全程聽了羅凜文整個匯報的羅岳震怒,手插褲兜,不停拍桌子痛斥了羅凜文十幾分鐘,隨后在羅錚的安撫下,羅岳才稍稍平定下來。
羅錚道,“爸爸,我看小弟也知道做錯了,他本身血氣方剛,這些事情也難免。我看最大的問題,還是在于對方真的就是有備而來,小弟被偷拍,真的就是那么巧,因為一個女人招惹到了對方?實際上,會不會是有的人在背后針對你的,針對我們羅家的?”
羅岳皺起眉頭。
羅錚已經是激動而又懇切的語氣了,“爸!難道我們就這樣把小弟給推出去,讓他登報道歉?讓這種人如愿?或者真如對方所說,他公開,會打擊到你,成為現在推倒那面墻的一根稻草?”
羅岳深吸了一口氣,微微賁張的眼眶里,神情已經是凜冽帶著寒意,“我這輩子,能教你們的東西,都是我的生活經驗,先前我跟羅凜文你說過,色字頭上一把刀,石榴裙下亂葬崗。要有穩定的男女關系,一方面是保證你自己身體健康,另一方面是保證你聲譽健康。你犯了,就有今日的禍事!其次,這次的事情,乍一看,好像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是我羅岳,輾轉商場,幾次股市狙擊,都是從當時大名鼎鼎的‘四叔’,梁家,王家這些大人物口中奪食,人們評價我是‘太歲頭上動土’,可我就這么,打出了一個羅家來……”
羅岳看著面前的兩兄弟,聲音沉肅,“包括現在,外面的人都在抨擊我前兩年在大董的策略,說我讓集團虧了錢,可我就敢這么說,地產泡沫過去,我那些行為,未來都是給他們掙錢的!人們說我有時還是妥協一下,不要這么強勢,免得下不來臺,可我羅岳這輩子,就知道一件事,我要邁過去的步子,敢在我面前的……都讓他仆街!”
“那大陸的宵小如此張狂行事,還要誣陷你**被抓,可見其人品之低劣敗壞!這世道變了嗎,竟由得這種跳梁小丑橫行!這種宵小,他試試……既然明地里他敢誣陷你,那就讓他試試,他這些照片,在港城,發不發的出來!?我羅岳,會告得造謠之輩傾家蕩產!”
羅岳冷冷道,“他父親的公司叫伏龍吧……很好,我親手寫封信,即刻讓法務部起底一封律師函……嚇唬我?”
“我讓你喪膽啊!”
……
兩天以后,程燃接到了來自蓉城的電話。
是程飛揚的,語氣有點古怪,“程燃……你最近,和港城人打過交道?”
“是有過,怎么了……”
“哦,那就沒錯了,”程飛揚在那頭道,“今天我們伏龍接待了一個港城人,對方送來了一封信,我還以為是弄錯了。”
“寫了什么內容?”
“有點意思……”程飛揚道,“具體的,你回蓉城了來看吧。”
本身過完年程燃在山海呆的時間也不長了,程飛揚打電話來的時候,就是程燃徐蘭返回蓉城的前夕。
第二天到蓉城家里面已經是晚上了,等把行李搬進門,安頓好之后,程飛揚才把那據說是來自港城的,由專人送達的信件拿了出來。
“我給你田叔叔,羅叔叔他們都看過了……確認了一下真偽,好像是真的。但大家的反應,都還是覺得……你小子太能折騰了……這事兒,不能吧……”程飛揚笑起來。
程燃攤開來看,上面是文縐縐的,來自董孚置業的主席,羅凜文父親羅岳的親筆信,信上以一種表面客氣,但暗藏殺機的筆調書寫,表明程飛揚管教不善,致使程燃在山海,以“不能證實真偽”之照片脅迫到他們羅家的第三子,對羅凜文造成了實質上的精神損害和誣蔑,奉勸程飛揚對其“惡子”務必嚴加管教,施以懲戒,否則將由他們羅家坐鎮的大律師團隊,索告他們巨額賠償,“以證犬子清名!”。
這看似奉勸,實則是實打實的恐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