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隨風坐在楚若鴻和玉衍君的中間,左右看了看,見兩人都沒有回答的意思,便笑著接話道:“郡主說笑了,夜王府的廚子,可是這京城里數一數二的,又怎么會難吃呢。”
“即是如此,那為何衍君瘦成了這般模樣了?”她不是存心刁難,只是看到這個男人瘦弱的連陣風都能吹倒,有一點錯愕罷了。
撇開他們是政治聯姻,他是皇帝強塞給她的相公這一點,云初對眼前這個清俊的男人,討厭不起來。
或許是因為天生的護短心理吧,而且玉衍君,很容易讓人生出一種保護欲。
云初指名是在問玉衍君,祁隨風自然不會自討沒趣的接話,乖乖的閉了嘴。
沉默了一會,才聽到玉衍君慢吞吞的開口道:“多謝妻君掛懷,衍君的身子一向不太好,吃的本來就不多,和府里的飯菜沒有任何關系。”
“身子不好,那可有找大夫來看看?”
“倒是看了許多大夫了,只是不見起色。”
“這到底是什么病啊?看了大夫還不見起色,那些大夫都是拿銀子不辦事的庸醫嗎?”
“不關大夫的事,是衍君自己的身體實在太差了,勞妻君掛心了。”
玉衍君每句話都把問題往自己身上攬,讓云初都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他的態度客客氣氣,卻又透著疏離,似乎她的關心,對他而言,是種困擾。
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就這般關心,云初反應過來后,也覺得自己腦子剛才進水了,說了太多多余的話。
“即是如此,那衍君要自己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行啊。”說完這句話,云初的目光淡淡一掃,果然,楚若鴻和祁隨風的眼里,都有些訝異,還有絲不解。
連她自己都不解的行為,又怎么能讓他們理解呢。
祁隨風和玉衍君并沒有坐多久就離開了。
玉衍君毫不掩飾自己不想待在這里的心情,而祁隨風則表現的更加委婉。
玉衍君和楚若鴻皆屬于話少之人,云初話雖不算少,可是對這三個男人卻沒什么好說的,所以剩下那個說話的人,就只有祁隨風了。
不得不說,祁隨風這粽子做的真不錯,就算他將來不做粽子了,也能派上戰場把對方給惡心死。
三句話,有兩句半都在惡心云初,什么什么妻君不在,我心疼痛,一日不見妻君,如隔三秋,想妻君想的身上哪哪都不舒服。
這種話,聽那么一兩句還行,要是一直聽,還不得聽到胃里翻江倒海啊。
所以在云初沒有被惡心吐之前,她就果斷的把人給趕走了。
接下來的兩天,云初都沒有再受到祁隨風的騷擾,而楚若鴻到是每天都有見到,但是一見面,跟她談的都是公事。
而她那個爹,也不知道跑哪去逍遙快活了,一直沒有露面,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到第三天,云初有些受不了了,一直在王府里悶著,可是會被悶出病來的。
所以她決定,到外面去逛逛。
可是,去哪逛比較好呢?她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又只有她一個人,身邊那些丫環,見到她就跟見到鬼似的,一個個噤若寒蟬,讓這種人跟在自己身邊,那多沒意思。
要說這府里不怕自己的人,那就只有她那三個夫郎了。
這大夫郎楚若鴻,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見面就談公事,云初吃飽了撐的才會想見他,所以,找人逛街這種事,肯定是不能帶他的,除了他,那就只有剩下的兩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