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扭過頭,凌利的眉眼漸漸放軟,懷里的小孩就是原主那個最后被凍死的妹妹尤心,尤心從小就內向,不太愛說話,總是喜歡跟在尤可身后,在舅舅家那段時間,舅舅舅媽總是對兩人惡語相向,說她們是賠錢貨,有時候來了脾氣,還會動手打她們,尤心本就內向,在這樣的王款境中生活了一段時間就更加內向了,跟誰都不說話,除了尤可。
尤心很依賴尤可,到哪里都跟著她,尤可的存在,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只可惜,尤可也是個孩子,是個無能為力的孩子,她有心保護尤心,但力不從心,終究沒讓尤可逃過悲慘的命運。
好在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她和尤心剛被夫妻兩人買下來,尤心還沒有被折磨得患抑郁癥,云初這次必須要在保護尤心的命同時,也要讓尤心遠離抑郁癥。
這樣想著,云初收緊了手臂,把懷里的尤心抱得更緊,以便給她更多的溫暖。
尤心迷迷糊糊的往云初懷里鉆了鉆,無意識的喊了一聲姐姐后,就又睡過去了。
現在剛入冬,兩人身上穿的還是秋衣,惡毒的舅舅和舅媽明顯是沒有留兩人過冬的打算,簡直是當作瘟神把兩人送走,送走就送走,也沒說給她們多帶兩件衣服,她們當時穿的什么,就直接這么送走了,導致現在晚上一降溫,云初凍得牙都在打顫。
這個小破車廂里,到處都在漏風,冬夜的寒風不斷往車廂里鉆,跟長了眼睛似的,哪里有縫就往哪去,這樣下去,別說睡了,就算這樣干坐一晚上,也是要感冒的。
再看懷里的尤心,睡倒是睡著了,但是她怕尤心這樣睡久了會出問題,云初只好用目光搜尋了一下這個車廂,車廂里很暗,沒有燈,要不是因為車廂破爛,從外面漏了光進來,還真就什么都看不見了。
云初借著這點細微的光,努力辯論車廂里僅有的一些東西,依稀看見了有個破爛的小木桌,還有幾條蛇皮袋子,角落里堆著一些沒有水的塑料瓶,都是些沒用的垃圾。
云初不甘心,她輕手輕腳的把尤心從自己懷里推開,尤心沒有醒,只是動了動身體,向旁邊靠了靠,云初知道她這是沒了依靠不舒服,便隨手抽了一個離她最近的蛇皮袋子墊在車廂底板上,然后把尤心輕輕的放上去,車廂底板很硬,那自然是沒有靠在云初身上舒服,但尤心實在太困了,加上平時睡硬板床也習慣了,所以只是哼哼了兩聲就又睡了。
云初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站穩,一股麻痛感讓她瞬間又跌坐了回去。
保持著一個姿勢時間太長,云初的腿早就麻了,只是因為冷和餓的感覺太明顯,她就忽略了麻感,現在站起來,那麻感就不容忽視了。
云初咬著牙,腿部的麻感讓她身體抖得比剛才還要厲害,她努力伸直腿,想盡快緩解這種不適感,手還朝著大腿上揉捏了幾下,算是給自己按摩了。
大約過了三分鐘,那感覺才徹底消失,云初暗罵了一種植物,曲起右腿,又把自己撐了起來,一站起來,她的身體隨著車廂抖動的弧度增加了,要不是身上沒二兩肉,云初毫不懷疑,這樣抖動的弧度,能把身上的肥肉甩得像跳華爾茲,那畫面太美,她都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