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進城的機會便是對方出城與叛軍廝殺之際。
默默的收刮尸體身上一些吃食丹藥,同時又收集了好幾柄還算完好的刀刃用布綁在背后,身形慢慢隱逸在附近叢林之中距離縣城不遠靜靜等候時機。
“也不知道妖魔在叛軍之中占比多少。”
回想著前不久那次廝殺,為首的那名千戶竟然是妖魔。這點有些出乎他意料,差點陰溝里翻船。
如果不是情急之下瘋狂爆發,不顧一切率先重創那廝,更是不顧傷勢直接打怕了那伙叛軍,只怕他早就死了。
想想那驚險一幕,江秋依舊心有余悸,對方雖只是一頭八品妖魔,可在夜晚對方卻能爆發出百分之兩百的實力,遠非尋常八品武夫可比。
“白日倒是沒遇到過妖魔,莫非叛軍之中對妖魔存在心知肚明,更是合理將其運用在戰場之上?亦或者叛軍與妖魔達成了某種共識?”
江秋思索著,可不管是那種情況,都對官軍極為不利。
畢竟一入夜,一位八品妖魔幾乎相當于一尊半步七品,沒有三四位八品化勁難以扼制!
——
與此同時,北河縣城城墻之上,放眼看去城墻上燈火通明,到處都是閃爍亮光的火把,一個個士卒不敢絲毫攜帶的警戒著,不時還有巡邏小隊在城墻上走動。
一位身上甲胄明顯不同尋常士卒的中年壯漢一手提著酒壺一邊略帶著醉意的在城墻上走動著。
中年漢子長著一張國字臉,臉上那絡腮胡讓他顯得粗獷之余又有些憨厚。
同時他身后還跟著一位身披百戶甲胄的漢子。
“頭兒,這群當官的實在太氣人了。剛剛那等時機竟是畏戰不前,還說什么這是叛軍奸計!整天奸計埋伏的,我看他們就是怕死!這群狗日的!”
百戶看了看已經有些醉意的千戶大人很是不忿道。
“呵呵,是啊~著實可氣!他們該死!”
國字臉千戶手掌微微用力,手中酒壺瞬間在一股無形勁力下爆裂,酒水灑了一地。
“本以為此番應召乃是殺敵報國,豈料這群酒囊飯袋之輩著實讓人氣憤。早知道是這種情形,老子還不如留在堂口吃香的喝辣的。”
千戶罵罵咧咧的,臉上有些猙獰和憋屈。此人不是別人赫然是離開三意門已有一段時日的關虎,而他身旁的百戶同樣是刀意堂執事。
兩人一個七品一個八品,按理說七品武夫當個統兵三千的校尉都是足夠的,可惜因為某些顧慮,官府對江湖投靠之人頗有些警惕,故而任千戶一職算是到頭了。
像關堂主這樣的千戶在北河縣還有兩位,再加上官府坐鎮北河縣的主官一名七品將軍,一共四位七品便是北河縣的全部高端戰力了。
除此之外八品和九品的數量倒是不少,可比起叛軍依舊數量懸殊。
只是平日里與大股叛軍交鋒退避也就罷了,可剛剛那等大好時機卻白白浪費,關虎實在有些不忿,又有些惋惜。
“可惜了那位江湖好漢,估計是一位七品同階。以一人對千人戰陣,只怕就算不死也已是重傷離死不遠了。”
關虎看著遠處逐漸停歇的廝殺聲,微微嘆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