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毅誠就這樣穿著一身鎧甲,提著一根長槊,突然做出個騎馬奔馳的樣子。
國術里扎馬步,講究的是要戰出一匹真馬來。
意思就是要在扎馬步的時候,不斷調動全身肌肉運動,看起來好像真的是在坐在馬車快速奔馳一樣。
因此,彭毅誠這一扎馬步,立馬讓在場所有人感覺他好像真的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在戰場上沖鋒陷陣一樣。
接著,彭毅誠手上也沒空閑下來,他舞動起手中的長槊,一時間整個辦公室里,如同刮起了一陣龍卷風,那把長槊被彭毅誠舞動地如同一條怪龍騰空,輾轉騰挪之間,寒風陣陣、呼嘯連連。
這時候,辦公室里的人才知道,他這桿長槊可不是塑料模型,那可是真的用精鋼打造的長槊。
就在大家都不明白彭毅誠此時是想干什么的時候,彭毅誠突然一收長槊,手里做出一個拉動韁繩的動作,好像讓自己胯下的戰馬瞬間停在了原地。
接著,他突然看向坐在一邊的張振,大喝一聲,“武騎校尉唐朝軍中從七品小官荊一川何在”
張振不愧是華國頂級男演員,立馬條件反射般站起躬身抱拳,對著彭毅誠回稟道“稟將軍,末將在此”
“我來問你昨日大軍開拔,我帳中點將,給你先鋒軍所下軍令是何內容”
“報將軍所下軍令,乃讓我先鋒軍在大軍行軍沿線,廣布游騎、四處偵緝,預防敵軍設伏。”張振一字一頓回道。
彭毅誠此時突然一語不發,只是冷冷看著張振,眼睛微微瞇起,如同一只立身而起,隨時準備發動攻擊的眼鏡蛇,在尋找自己獵物的破綻,想要一擊致命。
張振此時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被一股恐怖的殺意籠罩,饒是他知道這時在演戲,頭上、脖子里也泌出了一層冷汗。
就在所有人都快被現場的氣氛給逼瘋的時候,彭毅誠突然笑了,他此時好像已經完全進入了耿金忠這個角色,緩緩走到了張振身邊,輕輕拍了兩下張振的肩膀。
“很好,你還記得我的命令。”
彭毅誠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笑瞇瞇的,但眼睛卻閃爍著危險的寒光。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大軍西南方向,今日為何會有一批黑衣人突然侵襲而來,若不是本將近的親衛提前發現,大軍此次的任務恐怕早已失敗”
這幾句話,彭毅誠幾乎是喊出來的,但聲音卻被他控制的不大不小,讓聽的人有一種莫名的難受感覺。
而彭毅誠此時身上的氣質,也從陰冷的眼鏡蛇,變成了擇人而噬的雄獅,好像他真的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軍中梟將一般。
張振此時身體伴隨著彭毅誠聲音,戰栗抖動了起來,好像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你是不是以為,我年紀輕輕就坐上一軍統帥,對我心中不服你是不是以為,你們兄弟三人在軍中親朋故舊很多,我就不敢動你你是不是以為,你和大都督的兒子關系莫逆,我就不敢殺你說說說”
彭毅誠這一段臺詞,說的如同火山爆發一般,一開始只是狼煙四起,漸漸就開始火星四濺,最終赤紅色的熔巖爆發而起,如同洪水一般施虐八方。不說其他,就這一段臺詞說完,張家政就知道彭毅誠對人物的把握之深,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彭毅誠這個年輕人,給他的驚喜,甚至超出了他能夠承受的極限。
但張家政此刻心里卻依然能夠感覺到,彭毅誠身上的潛力還沒有徹底展露出來。
他此刻一句話不說,靜靜地期待這彭毅誠給他一個更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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