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臺很大,所以干脆分割成了兩個場地進行較量。
由于每個門派或者組織只能有兩個人上場,而彩頭又如此之好,所以上去的人都是好手。
比武全程沒有尿點,打得極是好看。
除了小部分人招式不幸被克制,極速落敗外,其它的每一場比賽,都打了至少一柱香的時間,僵持得久些的,甚至打到了一個時辰,有兩名江湖人打得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也沒有分出勝負。
所以一整天下來,連前三十都沒有選出,此時又是傍晚了,只得明日再打。
朝廷很有錢,所以只要是會場里的人,不管是江湖人士,還是觀眾,中午和晚飯的時候都能領一份飯菜填飽肚子。
陸森終于明白,為什么要收三枚銅板了,原來是飯錢。
其實還收得挺便宜的,因為飯菜里居然有不少的肉片。
吃過晚飯,江湖人士便要離開了,明天再來過。
而在觀覽臺上,陸森看著五鼠要其它江湖人一起離開,便對黑柱說道:“你先回屋子,我稍后回來。”
黑柱點頭,他猜測自家郎君多半是要去找人麻煩。
等黑柱走后,陸森跟著其它觀眾一起下了高臺。
周圍的人都在討論著之前的比斗,驚嘆之聲不絕于耳。
陸森擠開人群,跟在五鼠的后面。
隨著人流在行進中漸漸分散,五鼠也漸漸脫離了人潮。
等轉過一個彎,陸森走過去,再一看,街上已經沒有了五鼠的蹤跡。
他無奈地搖搖頭,自己還是太自大了,對方可是江湖高手,而自己是什么?只會開掛的小白罷了,居然想跟蹤人家?
對方多半早發現自己了。
他轉身往小屋的方向走,只是沒走幾步,卻發見路中間突然多了個黑衣男子,擋在自己的面前。
澄黃的夕陽照在男子的身上,烏黑的發絲被暈染上了一抹琥珀色的涂層。
細長的丹鳳眼,反射著落日的余輝,眼瞳中閃爍著淡泊的氬光。
端是盛世美男的模樣。
白玉堂!
陸森停了下來,雙手攏在袖子里,和他對視。
此時有個豆蔻小娘子從后方走來,急著回家。見到大路中間有人擋路,嘟著嘴不快的讓到一邊,然后側頭,想看看是什么人居然站路中央的,都沒有家教。
結果這一側頭,她就驚訝地捂著小嘴,連連退到路邊墻根處,然后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臉色漸漸發紅。
這兩男子都俊俏地讓人挪不開眼睛,她不知道該選誰才好。
互相對視了許些時間,最后還是白玉堂先說話了:“這位兄臺,白某承認事情是我們兄弟不對,在這里給你賠個禮。況且二哥也吃了你一箭,前些日子又被你追擊,也該消氣了吧。”
陸森微笑著說道:“這樣吧,我用弓箭你在二哥眉心那里射上一箭,然后再讓他追殺我數天,然后他也消氣可好?”
“這!”
白玉堂頓時無話可說。
想了一會,他輕嘆道:“只能說天意弄人,當時臭貓把我們往那邊引,二哥他還以為你是幫手。兄臺你要如何才消氣,可劃下道來,我們兄弟五人接住就是了!只要不傷二哥性命,我們都認。”
陸森微微有些驚訝:“江湖中傳聞五鼠為人亦正亦邪,特別是錦毛鼠,狂傲自大,難聽人言。但你似乎挺好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