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成仙,所以現在的本事也只有長壽和延壽兩種,做不到永生。”陸森喝了口剛才柳大家給自己倒的汾酒,實話實說。
呂惠卿似懂非懂,他似乎抓到了什么關鍵的信息,但又似乎什么都沒有抓到。
隨后呂惠卿安排了一下,很快他的私衛就調來更多的官兵,將整個畫舫包圍了起來,甚至還帶來了忤作。
忤作是個老頭子,來到陸森和呂惠卿前邊,連連作揖后取出了菜碟子,同時下樓,讓學徒也取出了所有富商桌子上的菜碟子。
大約小半柱香后,忤作回來了,他抱拳說道“啟稟呂郡守,菜中確實有毒,小人以大公雞驗毒,不到十息,大公雞便慘叫吐血而亡,解剖后雞血變黑變稠,同時雞的胃部,被毒藥灼穿了一個大洞。”
呂惠卿聽得頭皮發麻“是何種劇毒,竟如此霸道。”
忤作無奈地搖搖頭。
“那罷了。”呂惠卿嘆氣說道“將畫舫中所有食材和酒全扔了,換上本府的廚子。”
作為本地郡守,呂惠卿家里也是養著一個專業廚師團隊的,現在拉過來,不到半個時辰,就重新上了酒菜,味道甚至要比原來的還出許多。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廚師也是有追求的,幫青樓主做飯,哪有給高官做廚子來得強啊。
所以此時真正好廚藝的人,都不是在外面打拼或者開店的,而是被養家高官家里。
重新擺上來的菜肴沒有系統提示了,陸森看了下眼前五顏六色的菜盤子,笑道“聞起來很香,呂郡守明顯是懂吃的人。”
“過獎。”呂惠卿端起酒水,向著下方的人說道“方才出了些意外,承蒙陸真人看得起,給下官面子,下官深表感激,在此,呂某原代所有人,敬陸真人一杯。”
說罷,呂惠卿抬頭一飲而盡。
下面的豪商們,也學著呂惠卿那樣,先將杯中酒水喝完。
陸森也喝了口,向大家示意一下,然后才放下酒杯。
見狀,所有人都真正放下心來。
陸森拿著筷子,正想將前邊的某塊雞肉夾過來,但旁邊已有人送筷子過去,幫他把雞肉夾了回來,輕輕放入碗中。
是柳青青做的
沒有點眼力,是成不了大家的。
柳青青在這方面自然也不差。
陸森夾起碗子雞肉,咀嚼幾口后吞下,問道“呂郡守,我們可以邊吃邊聊,現在你可以說說,這次請我吃飯,是為了什么事情吧。”
呂惠卿喝了口酒,鎮定一下心神,說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就是想請陸真人指點下迷津。”
嗯
看著陸森有些不太明白的表情,呂惠卿解釋了一番。
原來這次宴請陸森的人,幾乎全是陸商,而碧天閣那邊的南山會里,幾乎全是海商。
在這個時代,商人間也是很講究人脈的。
你想做生意沒有問題,沒有人理你。但要想做強做大,就必須得先證明自己的實力,進入某個圈子,先付出一定的人情費,然后才能互相幫襯著做生意。
也就是所謂的圈子。
陸商有陸商的圈子,海商有海商的圈子,彼此間不太來往。
因為打聽別人的賺錢方式,本身就是種忌諱。
而將這一圈子特性發揚光大的,就是后世不一的晉商。
這是北宋之后的事情了,暫且不談。
而這時候,陸商們明顯眼熱了。
之前陸商們有自己的賺錢方子,甚至賺得要比海商更安逸,更輕松。
特別是鹽商,那真是豪商中的豪商。
但現在有了香料群島,情況便不一樣了。
鹽確實是必須品,但架不住香料賣得貴啊,同樣重量的香料,價格是鹽的五十倍以上,有些稀缺點的香料,甚至能賣到上百倍。
之前香料獲取成本是比較高的,但現在有了航線,并且隨著來回航線上的海船多了,彼此之間互相通氣,那條航線上的水文特征,氣候變化都被摸得比較清楚了。
而且那里有適合落腳休整的小港口,也弄得清清楚楚。
去香料群島運一大批香料回來,并不是什么太難的事情了,成本直線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