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行走在消逝中,我們仿佛在行走,我們也可能只是在原地踏步。
或許我們覺得自己有所進步了,但那也或許只是假象。眼前的黑暗可以不是黑暗,眼前的光明或許也不是光明,那只是我們人為地為暗黑和光明下了定義。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盛開的花、凋謝的花、化作泥土的花,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東西。但只因為人們賦予了不同階段的意義,這似乎就成了生命值得可歌可泣的道理。
人生的意義本可以不那么宏大。但太多的人,正被某些莫名的話語和力量過分地激勵著,將太多的時間,花在了此生也見不到的目標上。就像某句爛俗之語,我們從天堂到地獄,只不過是路過人間。只是過客,又何必執著?這么說,或許對努力的人有點不尊重,但我們卻必須意識到,人生在世,本就是一個消逝的過程,而從來不是一個富集的過程。
尼采說自己是太陽,但最后他瘋了。
我的父親多年來一直問我,將來有什么打算。但我覺得打算這個東西,未必就是必要的,而過程和體驗才是關鍵的。我更向往的生活,其實是在阿爾卑斯看雪、在塞納河畔劃船,在乞力馬扎拉羅的山腰木屋里泡一杯茶,翻一下午的書,又或者跟自己愛的人,去沙漠、去戈壁、去荒野,看一看人生喧囂之外的東西。
有人在生命消逝的過程中,不知為何而忙碌,有人字生命消失的過程中,不知為何而痛苦。
我說:朋友,你為何非要忙碌,非要痛苦?你原本也可以愛,也可以幸福。
永遠行走,并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我們要知道,生活永遠行走在消逝之中。
那何不,就隨風去吧。”
陳組長不到40分鐘,看了三篇文章。
三篇文章概括起來,意思大概是這樣的——
江森那篇:我國牛逼大了!
春雨夏花那篇:啊,生命好美好美,好想哭好想哭。
以及此時這篇:我爸是大學教哲學的,你看我辯證法家傳得牛逼不?世界怎么樣關老子屁事,老子就要乘風遠去,就要躺平,我躺平我有理。
陳組長對江森那篇感官極其極其一般,卻對后兩篇印象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