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猶記得當年師尊說,兩位道友皆是有大智慧之人,他日成就必定非凡。”
“太玄師叔卻是謬贊了,與師叔相比,卻猶如螢火之光。”
準提搖頭笑道。
靜玄一笑,“日月之光也罷,螢火之光也好,各有各的光彩。”
準提聽了一怔,隨即笑道:“道友所言正是。”
一番機鋒之后,靜玄便將諸多弟子招來,自己與準提論道,順便給弟子們一些福利。
準提既然來了,放過就太可惜了。
靜玄當年得周玄提點,尋到清凈洞天,又在外面清涼山立下一座道場,庇佑了附近數以億計的人族,以及山中精靈。
而開門授徒至今,也有十萬年之久了。
盡管親傳弟子尚未收下一人,可記名弟子頗多,于她座下聽道的,那就更多了。
如此。
準提前后在清涼山盤桓了足足上千年這才離去。
出了清涼山,準提卻在不斷揣摩靜玄說的兩句話。
‘吾觀道友還有接引道友,卻是兼并玄門、魔門之長,卻自有一番氣象。’
‘日月之光也罷,螢火之光也好,各有各的光彩。’
對于這兩句,他隱隱感覺到,其中暗藏極大的深意。
他一邊思索揣摩,腳下祥云卻是信馬由韁,不知不覺又回到了西方,且有一縷靈機將他喚醒。
回過神來,準提四下打量了一番,卻是有些驚喜,“不曾想,這西方大地之上,竟還有洞天尚未發現。”
當即,他便是落下云頭,赤足而行,來到深山之中,于一座看上去不起眼的山峰之上尋到了靈機勃發之地。
只是,立在山峰上,仔細感應,準提卻驚訝自己竟然無法找到靈機的源頭。
“古怪!”
“古怪!”
準提越發好奇,索性就地盤坐下來,神與逸散的靈機相合,在天地間飄飄渺渺。
倏忽間萬年過去,準提身形陡然消失。
他睜眼一看,已然身處另外一番天地。
“果然是別有洞天!”
準提露出笑容,贊道:“靈臺方寸間,真如自歸處。”
他此時赫然身處一座天然洞府之中,就坐于一方先天靈臺之上,室內有一香爐,三光匯聚于其中,道香裊裊。
準提抬頭望去,只見這洞府之頂乃是日月星羅列,儼然是周天星辰映照。
那香爐的三光便是源自于此。
再看左側,有一面先天玉璧,先天道紋烙印其上,形成天然的蓮花法相。
準提細細觀之,既驚且喜,“原來此地竟然是當年太玄師叔重塑西方時所為,這玉璧、香爐、靈臺,皆其所留機緣。”
玉璧和靈臺算不得先天靈寶,但也是非凡的先天之物。
特別是玉璧上的道紋,準提細細觀摩,只覺得玄妙異常。
而那香爐,便是正經的先天靈寶了,雖只是中品。
可在這西方大陸,卻也難得。
更何況,在香爐前還有一座蓮池,池內是三光神水,池中是先天蓮花,雖非先天靈根,但日后未必不能培育成先天靈根。
這些寶物尚在其次,關鍵這洞府乃是極好的修行地,那道香可是助益參悟道妙的好物品。
下了靈臺,準提走出洞府,外面卻是一片廣闊天地。
元氣濃郁,道機蓬勃,多神樹仙草,更有許多珍禽異獸遍布其間。
得了一座好洞天,準提不免心情極佳,便要傳訊會須彌山,請自家師兄來坐坐。
卻在此時,一道聲音傳遍寰宇。
“吾乃玄門太清,有感眾生修行之艱,今立人教,宣玄門仙道,傳金丹大道,教化有情眾生。”
“以太極圖鎮壓人教氣運!”
聽著太清的聲音,準提一驚,眸光向昆侖望去,卻見玄門氣運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