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立天不由得多看了蘇沁舞一眼，心里覺得她要么是見識過更好的，要么是心有城府喜怒不形于色，要么是不識貨。
茶過五味，龐立天又主動道：“你的話本賣得非常好，除開情況特殊的第三域，四、五、六、七這四域都爆了銷量，全部加起來高達千萬，這在我們書肆是絕無僅有的。”
蘇沁舞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謝謝。”
龐立天這次是真的詫異了。
茶葉不識貨倒是有可能。
可在這龐大的銷量面前還能保持這份從容，可不像普通出身的人能夠有的。
如此僅有一個可能——
龐立天的目光多么幾分探究：“請容許我問個私人問題。你來自哪一域？”
頓了頓，他又道：“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
蘇沁舞淡淡道：“沒有什么不可說的。十二域。”
龐立天手一顫，差點把杯里的茶打翻了。
十二域！
龐家的書肆才在進軍第八域，別的產業最高也是到了第十域而已。
一域一個天塹。
越往上越難。
但從上往下卻輕而易舉。
如果他能直接與十二域合作，再順勢拿下十一域，還能同時進軍十三域。
商人的本能讓龐立天立刻嗅到了商機，繪制出一片廣闊的藍圖，眼睛也隨之熠熠生光：“你有在十二域售賣話本的想法嗎？或者您的家族有往下域擴張的的意圖嗎？如果有，我們或許可以合作。”
蘇沁舞擺了擺手：“話本都交給你書肆了，如何售賣書肆決定就好。至于我家……”
蘇家的家族有多大，產業有多廣，是往上域進軍還是往下域擴張，原身都沒有去了解過。
她也不知道。
她也不關心。
她表情無辜：“我暫時不想和他們聯系，若是我哪天回去，可以帶你去看看。”
龐立天頓時喜出望外：“那我先謝謝你了。”
蘇沁舞不置可否：“和我家那些人做生意，你可得想好退路，一不小心可能會被他們扒層皮下來。”
龐立天露出一絲意外，想再問，蘇沁舞卻不打算說了。
龐立天只能暫時打住。
他想起來了。
她的話本是在第一域收的。
一個十二域的年輕少女好端端的突然跑到第一域，又沒有被綁架拐賣，他不禁腦補了一段少女為了愛情離家出走淪落下域的情節。
但想到她所寫的話本內容，他又覺得她不是那種人。
他不好揣測太多，只覺得她淪落到這里肯定不容易，有意先賣她一個人情，便道：“如果你遇到什么問題，隨時可以來找我。”
蘇沁舞點頭：“好。”
龐立天重新拿起了話本的話題：“是了，第四域的域主特別喜歡你的話本，給了你五百靈幣的打賞，并想請你再寫一本主角為劍者和靈獸的話本。”
蘇沁舞：“……”
口味還挺重。
她搖了搖頭：“謝謝她的好意，但我志不在此。”
當初之所以會寫話本，一來是需要抒發一下憤懣的心情，二來需要賺錢。
如今這兩個問題都已解決，她自然會專注修煉，不會再讓身外之事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