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望去,三只穿云鵬正在圍攻上官玨,上官玨意識強弩之末,只能借著靈活的身形在低矮的小巷里躥來躥去,躲避穿云鵬的追擊。
蘇沁舞拔劍而起:“表姐,閃開!”
一劍揮出。
伴隨著一聲清越的劍吟,宛若白虹凜冽而下,從天到地,劍氣激蕩,好像一道驚雷,精準地劈在用翅膀拍向上官玨的穿云鵬頭上。
三人怔怔地看著她那一劍,一時都回不過神來。
蘇沁舞從鵝背上躍下,掠影再次揮向背襲上官玨的另一只穿云鵬,同樣是穿云破霧般的一劍,宛若天地之間主宰。
宗政星津剛剛拔出自己的劍,看到這一幕,莫名地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驚心動魄之感,一時竟忘了出手。
他不禁喃喃道:“原來這才是她的實力……”
等他反應過來,蘇沁舞已經殺光了三個穿云鵬。
她從巷子的圍墻上一躍而下,落在周身血跡斑斑的上官玨面前:“受傷重嗎?”
上官玨擦了擦臉上被濺到的鮮血:“還行,小傷。”
她剛吞了一顆回春丹就又看到有穿云鵬從天邊飛來,連忙叫道:“又來了,我們先進去躲一躲。”
蘇沁舞卻沒動,準備等穿云鵬俯沖下來再給它一劍,黑鵝卻快一步掀翻背上發呆的兩人,俯沖下來,朝著穿云鵬發出一聲。
嘎——
飛到半途的穿云鵬突然一抖,隨后飛速調頭沒命般狂奔逃走。
蘇沁舞:“???”
堂堂穿云鵬居然怕鵝?
難道因為這只鵝破殼之前被至高神的尊臀坐過?
那重淵也太厲害了!
但轉念一想,她又不對。
她和重淵親親抱抱過那么多次,還有他的神光,怎么沒見穿云鵬怕她?
蘇沁舞用探究的目光看著黑鵝,但實在看不出它除了體形之外和別的鵝有什么區別,索性不看了:“接下來的穿云鵬交給你了,鵝子。”
隨后,她轉身看向上官玨:“怎么穿云鵬一直攻擊你?”
上官玨也有些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我剛剛在那間屋子里打翻了一個瓶子,染上了什么氣味也說不定。”
蘇沁舞挺鼻嗅了嗅,確實聞到一股隱隱的有些熟悉的香味,朝她伸出手:“瓶子在哪兒?給我看看。”
上官玨取出瓶子給她。
蘇沁舞稍稍打開,立刻就確認了是多喜草的味道。
多喜草能誘使兇獸發狂,難怪這些穿云鵬會前仆后繼第飛來。
她把瓶子丟到海邊的沙灘上,在空中盤旋懾于黑鵝的氣場不敢下來的穿云鵬立刻改變方向,朝沙灘俯沖而去。
上官玨嚇了一跳:“我的天!”
蘇沁舞道:“我在這里守著,你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
上官玨也怕穿云鵬會繼續追著她啄,就近找了個屋子,進去了。
蘇沁舞從儲物帶中取出椅子在門外坐了下來。
她坐得很閑適,但剛剛戰斗時的殺氣還沒完全消散,就連發絲都透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宗政星津和卓星翎一時竟不敢靠她太近。
這一刻,他們心里只剩下敬畏。
蘇沁舞感覺氣氛有些奇怪,抬眉看到他們的樣子,不由得蹙眉:“你們這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