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真真冷笑道:“原來你是怕了!現在才知道知道怕你不覺得遲了嗎?”
蘇沁舞不答反問:“你敢賭嗎?”
明真真想到蘇沁舞跪下來給她磕頭的一幕就覺得揚眉吐氣:“有什么不敢?”
賭約就這么定了下來。
蘇沁舞朝星曜公子招招手:“過來給明大小姐見個禮。”
星曜公子聽從蘇沁舞在路上的囑咐,不卑不亢地給明真真行禮:“在下星曜,見過明大小姐。”
聽到他的聲音,明真真驟然怔住。
她驚疑不定地看向蘇沁舞:“他——”
蘇沁舞只是微笑。
明真真盯著星曜公子的臉跺了跺腳:“跟我來。”
她領著星曜公子進了水榭。
蘇沁舞和廿八被留在水榭外面的荷風四面亭中,只留四個侍女在旁邊侍候著。
明真真這么一走,域主府的強者一半盯住了水榭,一般盯著荷風四面亭。
蘇沁舞無所畏懼,從儲物帶里取出薔薇和靈蜜,給自己調制了一大杯薔薇靈蜜茶,慢悠悠地喝著玩。
同一時間,收到消息的明沛庭立刻派人去打聽蘇沁舞身邊兩人的來歷。
域主府行動迅速,蘇沁舞也沒有刻意遮掩過他們的身份,僅一刻鐘的時間,星曜公子和廿八的身份就被扒了個底朝天。
明沛庭聽著屬下的回報,氣得臉都青了。
蘇沁舞欺人太甚!
他親自趕去荷風水榭,剛到門外就聽到了明真真帶著愉悅的笑聲。
明沛庭倏然定住腳步。
他之所以愿意讓蘇沁舞進域主府的大門,是因為他已經完全沒有辦法了。
葉凌失蹤之后,明真真的情緒一天比一天消沉,短短三個月的時間,整個人就暴瘦了下來,臉頰上的肉完全消失,顯得形銷骨立。
隨著葉凌的“死”,她的心好像也隨之死了。
不管他用什么方式,都不能讓她露出除了絕望之外的任何一種情緒。
蘇沁舞固然可恨,但起碼可以讓她露出別樣的情緒——比如憤怒。
當然,絕望加憤怒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曾想過讓蘇沁舞給她道歉,看她會不會因此好過一些,但他又擔心她會因此了卻心事,徹底失去活下去的念想。
他不敢妄動。
他只能希望她對蘇沁舞的仇恨能刺激她振作起來。
他沒想到,蘇沁舞膽大包天,竟公然給明真真送相公。
他更沒想到,區區一個相公,竟然把明真真逗樂了。
明沛庭站在門外,聽著明真真和星曜的聊天。
星曜公子作為一個相公,討客人歡心是最重要并且唯一的任務,察言觀色和甜言蜜語都是基本技能。
只有客人被取悅,他們才會有收入。
星曜公子雖然在楠仙樓只是二等相公,但他有一張令人驚艷的臉優雅的氣質,還有和葉凌相似的聲線,明真真又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女,想哄她開心對他來說一點兒都不難。
不管明真真說什么,他都能哄得她笑出來,完全詮釋了什么叫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明沛庭站在門外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