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淵淵察覺她進來,從黑鵝的脖頸上順滑而下之后沒有停,沿著黑鵝的身體一直滑到鵝屁股的位置再彈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落在她的肩上,然后轉過身,用軟乎乎的手指輕輕戳了戳她的臉頰。
蘇沁舞轉過頭對上他的眼睛,沉沉嘆了一口氣:“小淵淵,我爹中了很嚴重很嚴重的毒,我不知道怎么辦。”
小淵淵聽到“我爹”兩字,表情有些微妙,忍著笑反問道:“你是真的沒有辦法嗎?”
蘇沁舞微微一頓:“這……我想想。”
小淵淵在她的肩上晃蕩著腳丫子道:“我們邊玩邊想?”
蘇沁舞抬眸:“玩什么?”
小淵淵興奮道:“玩鵝!”
蘇沁舞:“……”
小淵淵用袖珍的小手指拉著她的發絲:“走啦。”
蘇沁舞于是被他拉到了鵝背上。
鵝之大,五個蘇沁舞都能裝得下。
但當滑梯肯定是不行的。
蘇沁舞坐到鵝背上,小淵淵立刻把她當成了另一個滑梯,從鵝頸上滑下來之后一個借勢猛沖而起,落在她的頭上,順著她的發絲一滑到底,再用發絲蕩秋千蕩回到鵝頭上。
蘇沁舞:“……”
黑鵝平時就是個霸王,誰都不放在眼里,完全不管他們在做什么,盡自逗靈魚啄水草,鵝頸一會兒高伸,一會兒前傾,一會兒后縮,更是給小淵淵的滑梯制造了不少驚險。
小拾空間里陽光明媚,清風柔和,湖水清透,岸上的點點星輝草開出了星輝般的花朵,倒映在水中,美得簡直能讓人忘記煩惱。
蘇沁舞往后躺下來,幽幽嘆了一口氣。
如果她的父親沒有中毒,那多完美!
正想著,突然有什么“啪嗒”一聲,落在她的額頭上。
蘇沁舞抬眉,剛好對上小淵淵圓圓的眼睛。
蘇沁舞:“……”
小淵淵在她的額頭上盤膝坐下來,又問了一次:“你真的沒有辦法嗎?”
蘇沁舞認真想了想。
不知道是不是眉心被他坐著的緣故,她的思維竟然清晰了許多,立刻有了思路:“或者可以試試解毒?”
不等小淵淵說什么,她自己就否決了:“里面積累了成千上萬中毒,想要一個個解得把每個逐一剝離出來確定成分,再尋找針對性的解藥,想要解完,至少得十年八年。”
小淵淵點頭:“有理。”
蘇沁舞凝神思索,片刻之后,她眼睛一亮:“用火燒可以嗎?賜福之火應該能燒掉的吧?或者用段時冰體內拿出來的異火?”
小淵淵笑而不語。
蘇沁舞也沒有等他回答,自己思考著可能性:“感覺有點危險,火能燒掉毒,卻也容易燒毀經脈,尤其是他的毒已經融在骨血里了……就好像段時冰那樣,到時還得去火毒,得不償失。”
小淵淵點頭:“嗯。”
蘇沁舞繼續想。
她連續想了四五種方法,但沒有一種方法能讓她稱心如意。
不是耗時太長,就是副作用太大。
要不還是嘗試第一個辦法?
時間雖然長了點,但她在第二道門都能待超過十年,在這道門再待個十年八年好像也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