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重淵被蘇沁舞踹下了床。
蘇沁舞坐在云床上控訴他:“你告訴我葉凌的修為的實力不是自己真正修來的,十個他都動不了你,結果你竟然轉身就用這種方式來提升我的修為,你是不是希望我永遠無法和你比肩?”
重淵:“……”
并不是。
他只是想找個理由做點他想做的事情。
重淵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我可以解釋。”
但蘇沁舞不想聽他解釋:“我想自己修煉。”
重淵還想說什么,蘇沁舞不給他機會開口,又道:“我不但要修煉,我還要化解割鹿劍的兇性,尋找合適的材料把掠影升級為神劍,我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做,我先去小拾空間了。”
前些天重淵已經把小拾修復好了,蘇沁舞把小拾放在桌上,打開小拾空間的門,剛要進去,手就被重淵拽住了。
蘇沁舞回頭:“我是真的要——”
重淵卻只是道:“需要什么材料去靈藏殿拿,或者讓祈福殿幫你找。”
原來他只是提醒她這個。
行吧。
蘇沁舞應了,抬腳踏入小拾空間里。
小拾空間里的一切和上次她離開時一樣,繁花似錦,草木欣欣向榮,除了蘭澤繹本體那株辛夷花樹。
蘭澤繹到底去哪兒了呢?
她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
在圣域時蘭澤繹開花了,重淵卻說是他開花了。
是因為蘭澤繹徹底融入了重淵的身體嗎?
蘭澤繹渡劫成功之后回到重淵的本體,從此就消失不再存在了嗎?
蘇沁舞望著他離開后留下的空空蕩蕩的土地,心里說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覺。
她明明知道蘭澤繹就是重淵的靈體,但在心里總是忍不住把他當成一個獨立的人看待。
他陪她度過了初到這個世界最艱難的時光,雖然后來回到凡域陪他修煉時有過些許不愉快,但他依然是她心中最美好的少年。
如果他就這么消失了——
蘇沁舞定定地看著那片空地,片刻之后,轉身邁出小拾空間。
重淵卻已不在寢殿里。
蘇沁舞邊施展神識在宸宮里尋找,一邊喊道:“重淵,你出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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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她的神識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沒有出去。
他在沐浴!
他側對著她站在浴池之中,微仰著頭,清澈無比的太初液猶如瀑布般朝他灑落下來,周身線條展露無遺,從寬闊的肩膀到修長的雙腿,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
他的肌膚皎潔如玉,沾染了水汽之后更顯得細膩瑩潤,隨著水波的蕩漾泛起誘人的漣漪。
蘇沁舞神識頓時凝住了。
重淵卻已聽到了她的聲音,也感覺到了她的神識。
他轉頭看向她所在的方向:“怎么了?”
重淵的容顏因被太初液浸潤過,更添了幾分俊美,尤其是雙眸,濕漉漉的偏偏又深邃無比,蘇沁舞對上他的視線,心跳不自覺地漏了一拍,紅著臉不自在道:“沒什么,我就是隨口喊你一下,你先洗吧。”
重淵轉過身道:“你來了,我怎么洗都沒用——”
蘇沁舞猛然捂住眼睛:“你先把衣服穿上!”
重淵似笑非笑:“你剛剛不是叫我先洗?你到底是希望我繼續洗還是希望我穿衣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