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舞:“……”
她果斷背過身去。
對上寢殿的墻壁她才想起,其實她不用轉身,她收回神識就行了。
她連忙又把神識收回來。
收回的瞬間,她甚至聽到他戲謔的笑聲。
片刻之后,重淵走進寢殿。
他隨意披了件浴袍,衣襟微敞,緊實分明的肌理上掛著晶瑩的水珠,隨著他的步伐滑落到腰間的系帶里,讓人莫名有種想扯掉他的系帶,讓水珠沿著他優美的身體曲線一滑到底——
蘇沁舞再次被自己的遐想鬧紅了臉。
“沁舞。”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啞,勾人心魄。
蘇沁舞抬起臉,下一秒就感受到了男人剛沐浴之后微涼卻柔軟的薄唇。
男人貼著她的唇,意有所指:“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大膽地做。”
蘇沁舞:“……”
她慫。
她不敢。
她掩飾般倒了一杯天地玄黃液遞給他:“據說沐浴之后適合喝水,這個給你喝。”
重淵接過杯子:“好。”
蘇沁舞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的喉結微動,有一種性感和禁欲糅合在一起的矛盾感,她感覺自己盯著他的時間有點長,連忙移開視線,卻不經意看到他胸口分明的肌理。
他剛剛沐浴過,身上的水珠在太初液純粹的氣息,在寢殿的琉璃燈光芒之下閃動著光芒,卻又透著沁人的涼意。
蘇沁舞覺得她剛剛不該用神識找他,如今找是找到了,她卻被他誘惑得總是忍不住露出綺念。
可她知道,一旦讓他做點什么,后果必定是死去活來。
總之,她現在就像站在懸崖邊緣,明知道不可為,卻總是蠢蠢欲動想縱身一躍——
她極力壓制著腦海里的念頭,他一放下杯子就立刻問:“重淵,我想問你個事兒。”
重淵表情玩味:“是想問我愿不愿意和你愛愛嗎?”
蘇沁舞:“……”
重淵握著她的手低笑:“以后都不用問,我隨時可以。”
蘇沁舞:“……”
本來有那么點兒心思的,被他這么一調侃,她什么心思都沒了,甚至有點兒生氣。
她板著臉道:“不,我只是想問你蘭澤繹去哪兒了?他回到你的身體里面是不是就從此消失不見了?”
重淵不答反問:“想見?”
蘇沁舞點頭:“想。”
重淵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花粉,想吃嗎?”
蘇沁舞惱羞成怒瞪著他:“我是在很認真地問你!”
重淵輕笑了一聲,抬手撫上她的雙眸。
蘇沁舞更生氣了,恨恨地把他的手拉下來,目光不經意看到寢殿里多出的一個人,差點忘記了呼吸。
蘭澤繹!
他和重淵一同站在她的面前,和重淵如出一轍的穿著浴袍滴著水珠,和重淵如出一轍地注視著她。
重淵喚她:“沁舞。”
他的嗓音低沉而溫柔。
蘭澤繹微微偏頭,也喚她:“沁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