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澤繹的嗓音空靈含著笑意。
明明哪兒哪兒都不同,卻哪兒哪兒都有異曲同工之妙。
蘇沁舞捂著心口,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面對他們。
偏偏重淵又問:“你想見尨礪嗎?”
蘇沁舞微微一怔:“啊?老師他也渡劫了嗎?”
重淵再次覆上她的雙眸。
蘇沁舞想起重淵失蹤那段時間她回十八域丹翠山脈找他,卻發現龍潭已干而他連留下的房子也全都消失不見,當時她還以為她回了混沌,原來他是飛升成神了?
——等等!
他不是域外混沌的嗎?
也能飛升到神域來?
還在想著,重淵就松開了手。
隨之出現的是尨礪的身影。
他站在重淵的另一側,眸如寒星,一張臉如刀削般冷硬,他同樣穿著浴袍,露出的肌理一如他的臉。
他望著她緩緩開口:“沁舞。”
蘇沁舞張嘴想喊老師,可眼下的情形莫名詭異,尤其是他還穿著浴袍,她有點喊不出來。
她看看尨礪再看看重淵,看看重淵,再看看蘭澤繹。
和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單獨相處,她都不會覺得有壓迫感。
但當他們三人同時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尤其是穿著浴袍露出鮮明的肌理看著她時,迎面襲來的壓迫感簡直鋪天蓋地。
而且——
而且——
簡直就像她開后-宮的翻車現場。
她站在他們的面前,就像個被他們逼宮的小可憐。
她脆弱的心臟承受不住。
蘇沁舞緩了緩神,弱弱地去敲重淵的識海。
叩叩。
她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識海里開口:“重淵,你可以先讓他們離開嗎?或者說,你先把靈體收起來?”
重淵心念微動,尨礪和蘭澤繹便消失不見。
蘇沁舞左看右看,確定他們不在附近之后,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拍著胸口道:“你嚇死我了!”
重淵蹙眉:“有這么可怕?你以前不是和我的靈體玩得很開心?”
蘇沁舞小聲嘀咕:“單獨見一個和突然見一群根本不一樣。”
重淵啞然失笑:“再多不也是我嗎?”
蘇沁舞扁著嘴道:“可你和靈體的臉不一樣。”
說完見重淵定定地看著她不說話,雙眸幽深莫測,她以為他生氣了,拉了拉他的袖子道:“這又不能怪我,誰叫你以前不告訴我他們是你的靈體,我都已經習慣把他們當成獨立的人了……你不至于生氣吧?”
重淵回過神來,把她拽進懷里用力親了一下:“謝謝你,我想到辦法對付天道了!”
蘇沁舞怔了一下,疑惑道:“什么辦法?”
重淵卻沒有多說,反而問她:“你想單獨見尨礪或者蘭澤繹是嗎?”
蘇沁舞立刻就想點頭,但擔心他吃醋,她委婉地表示:“也不是非見不可。”
重淵挑眉:“你確定?”
蘇沁舞見他不像吃醋的樣子,立刻補充道:“當然,能見更好。”
如果能像她以前在凡域那樣,想見尨礪隨時都可以去找他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