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李初九的上衣被扯破了扔在一旁,安平侯又忍不住大笑。
只是,忽然間,一名壯漢竟是仰面倒下。撲通一聲,沉重的身子摔倒在地。他的面門上,鼻子歪向一旁,鮮血直流。
安平侯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緊接著,就看到第二名壯漢雙手護襠,蜷縮著身子倒在地上慘叫。
上衣被撕扯破了,光著瘦骨嶙峋的上身的李初九,竟是目露兇光。那干瘦的一只手,猶如鋼鉗一般,扼住了第三名壯漢的脖子。那壯漢大驚,憋紅了臉,一只拳頭照著李初九面門砸去。李初九的另一只手,反應很快的抓住了那壯漢的拳頭,狠狠一擰,便聽得咔吧一聲。那壯漢的手腕,竟是斷掉。李初九直接將那壯漢推開,又跳起來,一個側踹,直接將最后一名壯漢踹出了三丈多遠。
四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在李初九面前,竟然不堪一擊。
安平侯一臉驚愕,正茫然不明狀況,卻見李初九惡狠狠的快步走來。來到安平侯面前,李初九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來。
安平侯是行伍出身,還做過前朝的陪戎校尉。本身是有點兒拳腳功夫的。只是,此時,她有點兒懵,竟是忘了還手。形勢轉變的太過突然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安平侯嘴唇囁嚅著,盯著李初九那兇狠的眼睛,安平侯竟是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懼。面前的李初九,仿佛是一頭餓狼。仿佛只要自己敢還手,就會被他生吞活剝了!“你……”
李初九忽然伸手,掐住了安平侯的嘴巴,阻止了安平侯說話。“嘖嘖嘖,這么漂亮的小妞兒,要是扒光了衣服扔大街上,是不是更有趣?”李初九笑的很燦爛。
安平侯瞪著眼睛,嚇得額頭上冷汗直冒。
她是會點兒拳腳,也做過前朝的陪戎校尉不假。但多年不練,早就生疏了。更何況,當初那陪戎校尉的職位,也是花銀子買的。此時自也沒什么信心跟餓狼一般的李初九拼命。安平侯吞咽著口水,色厲內荏的想說話。可嘴巴被李初九狠狠捏住,說的話,便有些口齒不清,“爾敢!本侯可是皇上欽封的侯爵!羞辱朝廷勛貴,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嗎!”
李初九訕笑。
這話倒也沒錯,自己在京城還有大事要辦。為了泄一時之憤,惹太大的麻煩,也沒必要。若是再因此連累了徐陽那個便宜媳婦,更不合適。不過,被欺負了,要是不報仇,又太憋屈。
李初九瞄了一眼安平侯胸前,惡向膽邊生……
……
“你記住!要是再敢找我的麻煩……就沒這么簡單咯。”
回想著李初九威脅的話語,和那放肆的瞄著自己身子的眼神,安平侯氣的體似篩糠,更是有些后怕的冷汗直下。
再加上胸前疼痛,心情自然是惡劣到了極點。
“畜生!狗娘養的!”惡毒的罵了幾句,安平侯眉頭緊皺,撫著胸,感覺疼的有點兒受不了。想起當時因為劇痛和屈辱,自己一個九旬“男子”,竟是差點兒落淚,更是羞怒難當。腦子也有些發懵。她怒道:“此事絕不罷休!我定要參上一本!讓圣上……”
“侯爺。”忠仆王鵬打斷了安平侯的憤怒之言。“世人最喜胡亂猜測,若是……若是您把事情鬧大了,世人或許會胡亂猜測一番吶。”
“嗯?”
“您如今只是被那李初九抓傷了,世人卻可能會想得更多,以為您被李初九……嗯……那個了。”
安平侯愣了愣神,登時明白過來。
是了,人言可畏。
到時候,肯定都會以為自己被徐陽的那個乞丐贅婿給那個了!原本因為是降臣,沒什么背景,就被人瞧不起。真那樣的話,大概更要被人恥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