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您……那架鬼滅刃,后面對戰怪獸時……是您操作的吧?”
純點點頭,“進去感受了下。”
少年說得輕描淡寫,但聽在老人耳中,不亞于海嘯風暴地刮卷,猜測預感是對的,竟然真的是少爺在駕駛那臺機甲!西蒙神情非常激動。
即使再對少年有著多么高的上限和自信,可畢竟時間太短了,而且那是極其復雜的新世代武裝啊,機甲誒,跟以前的時代完全沒法比。
這就是……
天命……
兩個字,在老人內心深深地烙刻。
只有如此,才足以解釋。
“你又有那種想法了?”純轉過頭,猜到老人在想什么地說道,“幾十年你都重復多少遍了。”
“從來沒有比這一次要強烈。”西蒙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在意地笑笑,純回過頭繼續將目光眺望窗外的樓宇晴空,一片片屋檐上的反光令空氣干凈得像是被洗過。
天命啊……
他已經對這樣的詞匯免疫了,不僅是在其他人嘴里反復地講述,他自身也在漫長的歲月里一次次詢問自證,答案,自然是不會有的。
慢慢地,如今他看輕了那些高不可攀實際上也永遠找不到的虛幻神秘,然后更多把視線留在近可觸及的身前。
一樁樁現實的事情就有許多,吃飯,睡覺,曬太陽,哪個不快活呢?
然后關于鬼滅刃,自從駕駛了機甲,純有感受到其中的特殊和變化,從一目睹到接觸鬼滅刃,明明不可能有生命,卻產生那種與藍星自然相似的傳感,當初在鬼滅刃肩膀上來不及思索,這段時日的純回憶品味著;駕駛之后的疲憊感可以忽略,但罕見地做起夢來,也很難讓人不聯想到機甲與怪獸一層上面去。
冥冥中,似乎開啟了齒輪。
答案的薄紗出現了,純無視迷霧中的黑暗和危險,接下來只需前行。
這天下午的光景,西蒙接著找他說了些事,包括隱瞞身份,怪獸突襲日鬼滅刃前后不同的表現對民眾來說可以自行腦補,但高層人物能看出其中巨大的差距,這不是駕駛員臨場突破就可以做到的。
所以,阻擋國外各種勢力的窺探觸手,重鑄影子仆從,老工具人義不容辭。
“噢對了,我在學校出了點問題。”
純說道,末尾,他想起來一個麻煩了。
一聽是“問題”,西蒙立刻傾聽恭候,如臨大敵,難道身份安排上有紕漏?
“是什么?赴湯蹈火給您解決。”
“我一不小心當老師了。”
“……哈?”
西蒙略微短路,為何自家少爺總會說出一些他完全預測不到的話?
純描述了下經過,西蒙默默聽完,“好的,下次來我們不點外賣。”然后收拾東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