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聽著女人的發問,純已有準備。
保持自然。
雖然他明白可能隨手挖的坑要被逮住了。
“這,這位……軍官女士……”駿高的教導主任看在旁邊,走出兩步,猶豫說道,,“冒昧打斷了,阿部寬先生是我們學校的歷史老師,不知,請問……”
中年人看不懂女人肩上的徽章軍銜,但規制漂亮,肯定來頭不小,此時還是得站出來說幾句話語。
“老師……?”
洋子微微輕語,看向男人的目光就已經凝了一凝。
“……”純抬頭望天。
那天大戰格馬勁夫,在機甲里表現出驚人的駕駛操作后,女人便問及了他的身份,當時,他隨口回答的是“學生”。
他的身份,確實是學生來著……
叫洋子的女人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好惹了,“你是老師?”她嘴邊掛著似乎若有若無的笑意問道。
“嗯……”純不由左顧右盼,一切讓他好像顯得心虛,問題是真的沒騙她啊,眼下的情況,又不可能去解釋的吧……
“那個你好,有事嗎?”
夏初的風經過人***過東大旁的這座新場地,熱燥中夾雜綠植清意和人群匯集的汗味、黏糊,味道并不好聞,許多人都在往這邊注意過來,洋子最終壓制了豐富的心理活動,不管怎么說,她再次見到了這個男人。
眾目睽睽,她總不能就和對方說起鬼滅刃的事情。職業,單位,大致居住地知曉,后續再定位對方已經很輕松了。
可她一時間又不舍得就這么放棄處于優勢姿態的相遇,她聚精會神地看了男人許久,靜靜看著,久到四處氣氛變得奇怪的時候,她喚來越水。
“沒什么事。”她說,接過作為秘書職責的越水會隨身帶的筆和小本子,想了想,唰唰地寫下一串號碼,撕下來,折疊。
她邁前一步,男人沒有退。
白凈分明的食指和拇指,夾著折好的紙片,塞進了男人的上衣胸前口袋。
她附在純的耳邊,“記得給我打電話。”
洋子退回去,眾目睽睽,她愣了愣,突然意識到如此有些曖昧,也不知怎么腦袋怎么轉的,警告似的橫了純一眼,然后欲亡羊補牢地重新湊了過去。
“如果不想被別人知道我們的事的話……”
洋子驀地說不下去了,臺詞不應該是這樣的,遠比初夏人群里的風還要難耐的燥熱沖上了臉頰,徑直紅了耳根子。
她急忙一退,那些由于距離過近而記憶中那天的駕駛艙,在狹小空間里貼身的屬于男人的味道后知后覺地朝她發動了襲擊。
此地便待不下去了。
一片包含各種猜測的目光里,洋子帶著屬下和其他官員軍官,匆匆回到前往檢測場館的路線上,連最后還想看眼妹妹都忘了。
待到一票各帶頭銜公職的大佬們走遠,松緩的現場逐漸恢復了吵鬧的喧囂,因為機甲部隊來過的關系,人們的紛雜更勝以往,其中自然會有好奇女指揮官對某個人特別行為的討論,但覆蓋在巨大的聲音里,免去了不少當事人的尷尬。
“阿部老師,你和那位認識嗎?”
教導主任擦擦汗,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