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宮內的宮娥盡數退下,只留下了楚玦和霜竹兩人。
霜竹看著近在咫尺的楚玦,雙手從他身后環繞過來,將頭緊緊的靠在他的背上。
卻聽到冷冰冰的聲音傳來:“你今日逾距了。”
霜竹的雙手變的僵硬,她苦笑一聲收回胳膊,淡淡的撩動鬢邊垂下的頭發,說道:“開始吧。”
說罷,便雙手解開寬大的描金的鳳袍,露出只穿著素白衣裙的曼妙身軀。
她身材玲瓏,面上卻無半分旖旎之態,反而滿面苦澀,呈現著巨大的痛苦。
她從一個抽屜中取出一枚紅色的葉子,這葉子不過是巴掌大小,卻鮮紅如血,點點靈力從中溢出,顯然是一個了不得的法器。
楚玦淡淡的看著霜竹,手中掐了一個法決。
便看到那葉子法器迸發出耀眼的紅光,一股熱浪突起,鮮紅的火苗從霜竹腳下升起,呈現出一朵紅蓮形狀,蓮火盛盛,瞬間將霜竹吞沒。
霜竹赤腳站在那紅蓮之上,炙熱的火焰揮舞著令人心顫的火舌,炙烤著她的每一縷皮膚。
豆大的汗珠從霜竹慘白的面頰上滾落,她表情痛苦,嘴唇緊抿,卻仍是站的筆直,一聲不吭。
火熱的火苗一直炙烤,直到東方有了一絲光亮,這令人畏懼的蓮火才緩緩熄滅。
霜竹雪白的里衣已經濕透,癱軟倒地,她的皮膚已經被燒的血肉模糊,深可見骨,眼中卻有著說不出的悲哀。
“抱歉,今天,也沒有你想要的結果。”她說道。
楚玦緩緩上前,手中清光閃動,便將那些模糊的血肉恢復了往常。
他俯視著地上的霜竹,忽然說道:“你到底是不是凜微。”
霜竹驀然抬起眼來,臉上盡是慌亂:“我是啊,我就是凜微的轉世。”
“當初出現在那轉世梧桐林的,只有我一人,我不是凜微,誰是呢!”
霜竹說著,向前匍匐捉住楚玦的手:“你若是不信我,便繼續用這天火煉我,終有一日,凜微的那縷神魂會出來的。”
“我可以經受前次百次的錘煉,只要你不要懷疑我,不要懷疑我不是凜微!”霜竹哀求著,口中帶著哭腔,一滴眼淚滾落。
“你說過的,便是前幾任天后,她們活著的時候也沒有錘煉出這神魂的,但是她們死去時,那縷神魂卻是真的出現的!”
“所以,你要給我機會,總有一天.......”
“不要說了。”楚玦淡淡的阻止了她的話,臉上盡是疲倦,他捏捏眉間,猶豫片刻終是說道,“你好好休息,我稍后會讓人給你送些補品來。”
說完楚玦便轉身離去,卻感到身后一陣禁錮。
霜竹拼命的抱住楚玦,聲音盡是哀求:“陛下,我不求別的,只求你疼疼我,兩百年了,你從未親近于我。”
“但是我是你的妻室啊,是你昭告天下的天后啊!”
妻室!
聽到這兩個字,楚玦的目光微微凝滯,心中浮現一絲愧疚,神情終是有了些松動,轉過身來看向霜竹:“只要你身上出現凜微的神魂,我們便有這一日。”
說罷,他嘴角微動,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玉簫宮。
霜竹站立在原地,面上的淚水盡數隱去,她的手緊緊握住那血紅的天玉,不一會兒便灼傷了雪白的掌心。
她看向那處傷疤,原本深可見骨的燒傷便瞬間不見。
“我怎么會有那賤人的神魂。”霜竹喃喃道,眼中盡是怨恨。
“沒有關系,只要能在你身邊,便是每日受著炙烤之苦,便是永遠不得和你親密,又有何妨。”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便是凜微這個賤人又何妨。”
霜竹喃喃說著,蹲坐在明亮的青玉地板上,她一下一下啃著自己的指甲,眼中滿是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