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在畫符一事上是一竅不通,但曾經師傅為了磨練她的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可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的,她是不會畫,也不愿意畫,但一般的符咒她都見過。
仔細看著這個符,看著看著,她忽然慢慢鎖攏了眉頭,咬牙道:“這,這是什么?”
涂余:“......”
涂余一臉鄙夷的瞪著涂戈,好白瞎自己剛才那么激動了,瞧師妹的樣子,他竟有種媚眼拋給瞎子看的錯覺。
涂戈感覺到了師兄的嫌棄,她連忙賠笑的嘿嘿兩聲:“師兄你也知道的,我對這玩意兒是真不感興趣,畫符就是我的死門,看見它,不是它死就是我亡,我是真的沒看懂。”
眼看著師兄的表情越發的不好看,她連忙補救:“不過,師兄,雖然我一竅不通,但是我還是能看出來,這個符,畫反了。”
涂余無奈了:“這就是拿反了。”
涂戈:“......”
“行了,你哪涼快哪呆著去吧,我快點解決,這天快涼了。”
涂戈聽聞連忙乖乖的退后,一眼瞧見涂余身邊的小鬼無情的嘲笑她,她氣得朝他惡狠狠地揚了揚拳頭,就偏過腦袋不看他了。
她的視線一直跟著涂余,看著涂余低著頭,跟著卦盤在屋子又轉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角落的柜子面前,短刀一揚,本就已經腐化不堪的柜子,頓時‘乒乒乓乓’的碎成了幾塊板子,掉在了地上。
涂余蹲下身,再次將板子翻了幾塊,又找到了同樣的符咒,他毫不遲疑的站起身,又轉到了床鋪前,又同樣的招式把床也拆分了之后,最后一個符咒也找到了。
三個符咒都是刻在木板上的,用的還是不知名的顏料,鮮紅已經退卻,只剩下烏黑的痕跡,卻還是能看出畫出這符咒的主人到底存了什么樣險惡的心思。
涂余自認為自己并不是好人,可做任何事他都是有底線的,不管是收取了許守慶的壽命,他的運氣,還是摩天輪監控室里那個男人的壽元,那都是他們活該。
那些男人從一開始就不是什么好人,身上甚至是背了許許多多的冤孽罪債,自己只不過是提前幫他們享受一把什么叫因果報應。
就算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權利處決任何人,可他有這么非做不可的理由。
雖然理由很牽強,也不過是自己自私罷,可好歹自己沒有禍害普通人,也沒有禍害那些并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他懂得什么叫天理昭昭,什么叫因果輪回。
但是畫符的這個人呢?
他簡直是玄師屆的恥辱。
這符不光是為了控制阿蓮不讓她投胎轉世的鎮鬼訣,更是源源不斷將這酒店氣運轉走的搬運咒,兩種符咒合二為一,竟是如此的威力巨大,多少年了,符咒的痕跡都已經發黑模糊了,卻還在運行著。
這人也算是畫符屆的天才了,能將兩種符合在一起,改良成一種新的符,若是心思用在正途上,那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可他卻也是最可怕的,天賦不可限量,卻都用在了歪門邪道上。
而自己呢?
和他又有什么區別?!
都是不走正路,可能區別是,自己還是有底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