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會不會,可她還是愿意往好的方面想像,如果船票沒被劫走,如果他等來了自己,那他們也許真的會幸福也說不定。
凃戈同意了阿蓮的決定,替她選了個黃道吉日,送她兒子離開。
不管小鬼要不要離開,他娘希望他投胎,希望他好,希望他能平安一生,只要是娘希望的,他便照做。
黃道吉日在七天之后,這幾天就讓他們先到處逛逛,等到日子了,再送他走就是了。
阿蓮又是一陣感謝,凃戈不在意的揮揮手,進了里屋瞧見安禾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她拿上衣服出了門,先去酒店老頭那里把那個無字牌位拿過來,又帶著劇本直奔老宅子去。
雖然這劇本沒進組之前十不準往外流傳的,但凃戈最開始就已經跟易宵說好了,劇本出來,必須得給那個老宅的老人看一眼,這是他們約定好的,易宵自然是答應了。
不答應不行啊,凃戈說話,說一不二,吐個唾沫都是釘,他也不敢拒絕啊。
不過好在,凃戈提前就說好了,劇本決不會外傳的。
只要不外傳,他就放心了。
那老頭看著凃戈拿過來的劇本,摩挲著上面黑色的字體,滿臉的眷戀,他沒想到秋姨的故事真的能拍成電影,雖然是小成本之作,登不上電影院,可他心目中的秋姨,只要能化為現實,那他一定支持。
他戀戀不舍的又摸了摸劇本,才遞還給凃戈,兩人互相留了電話號碼,約定等到電影上映那天一定要通知他,老頭遠遠地又看了一眼老宅子,轉身步履蹣跚的離開了。
凃戈折騰一晚上也有點餓了,路過一個小吃攤位,她坐在外面的凳子上叫了一盤炒飯,又來了一瓶飲料,先悠哉哉的來一口,等著飯上來的時候,她忽然看見不遠處矗立的高樓不正是出事的那家酒店嗎?
曾經的燈火通明,現在已經變得漆黑一片,樓前那一片被黃色的條橫給畫出了界限,與周圍的熱鬧相比,是無甚蕭條的。
她瞇著眼睛又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那個老頭這么做是不是對的,放了女鬼自由,那也就代表,這棟樓從此以后不會再聚財了,也不會再有什么起運能讓他的家族綿延子孫了。
也就是說,到了他這代往后,他的家族,將近百年的基業會漸漸地歸于平靜,世界上都不將再由此名號了。
可能這就是他的選擇也說不定。
凃戈聳了聳肩,她只負責做對的事,還有收錢,其他的,一概不管。
正好炒飯上來了,凃戈三下五除二吃的干凈,也沒給安禾打包,就打算溜溜達達的回去睡覺。
晚風徐徐,最近已經臨近冬天了,她因為體質特殊,再加上也是修煉之人,體內有靈氣護體,并不覺得有多冷,穿著也是輕薄涼爽,連個帽子手套都不帶,卻依舊面色紅潤,在一眾路人眼中,那是典型的不良少女,要風度不要溫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