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成了路過家長的反面教材,雖然沒明說,但那暗含譴責的眼神和指指點點的手,無一不是在說,離她這種人遠點。
凃戈聽著翻了個白眼,嘴中低聲叨咕:“還我這種人,我哪種人?美人!誰能有我美艷大氣,絢爛奪目?切,姐活的是瀟灑,瀟灑懂不懂啊。”
一邊嘀咕,一邊溜溜達達的走到了大橋上,下面是滔滔江水,深不見底,凃戈趴在橋梁上向下望,江水在黑夜的掩飾下,就像一只蟄伏的怪物,緩緩的發出‘嘩啦’聲。
橋的另一端是一男一女走過來,看他們的表情,好像是在吵架,聲音時高時低,斷斷續續的。
凃戈抬起頭看了一眼,就在她抬頭的一瞬間,江水下方似乎閃過一道黑影,在她的眼角余光出快速的消失不見了。
她瞪大了眼睛,復又低下頭,仔細看著,剛才那一閃而逝的感覺,總覺得有哪里似乎不對勁。
她伸長了鼻子嗅了嗅,除了江水濕潤的味道,還有一個種奇怪的味道,就像是......
凃戈閉上眼睛剛打算仔細想想是什么氣味,那一男一女已經走過來了,忽然,不知道女人拔高聲音大聲吼了一句什么,男人臉色猛然就是一邊,他臉色猙獰的揪著女人的脖子,將她狠狠的壓在橋梁上,一雙紅彤彤的眼睛兇狠的閃著一絲冷光,手上絲毫沒有遲疑的蹲下身子,一把揪在女人的小腿上,直接就將她掀了出去。
女人驚恐的大叫一聲,一起的發生不過是一瞬間,男人逞兇也是一時間怒火攻心亂了心神,等他把女人掀出去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間清明的就想伸手將女人拽回來,可惜晚了。
女人慘叫著,一個下墜,斜刺里忽然伸出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把薅住女人的肩膀,女人下墜的動作一滯,劫后余生的喜悅感還沒露出來,三個人就聽見女人肩膀處的衣服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撕拉’聲,凃戈拽著袖子,眼睜睜看著女人仰面砸進了水里。
連頭都沒冒,就已經失去了蹤影。
“我,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男人驚恐的揪著自己的頭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到底是在想什么,怎么就產生了,把這個聒噪的女人推下去算了的想法呢?
她可是他當年追了三年才追到手的女朋友啊,他們最近還商量著結婚的事呢,怎么就...怎么就發生這種事了?
“你吵什么,趕緊打電話報警。”
凃戈不耐煩的踹了他一腳,看他那萬念俱灰的表情真是討厭死了,真恨不得踢死他。
凃戈看著周圍已經有圍觀群眾圍上來了,她剛打算脫外套下去救人,探頭的一瞬間,她忽然看見剛剛已經不見了蹤影的女人突然浮出了水面,還浮浮沉沉的,一會冒頭,一會沉底,如此反復了好幾次,那女人忽然間就像被誰舉起來似的,整個上半身都露出了水面,快速的朝河邊游了過去。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圍觀群眾還以為是哪個無名英雄已經跳下去了。
等把女人拽上來,女人并沒有喝多少水,只是渾身上下濕漉漉的,一雙眼睛恐怖的瞪著,她嘴唇哆嗦著,一直說不出來話,直到橋上的男人沖下來,順著人群影影綽綽的影子,她忽然‘哇’一聲哭了出來:“水里有東西,剛才有人拽我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