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戈有點傻乎乎的看著被自己困住的那個女人,還在掙扎著涂余凌空畫在她身上的符咒。
“你們干什么?把我放開,聽見沒有,我要報警!!”
是那個女人驚恐的聲音,甜膩膩,細滋滋的。
女人的丈夫一聽見妻子的說話聲音,根本就來不及想其他了,他是連滾帶爬的沖過來,將女人抱在懷里,涂戈順勢就松開了手,看著男人抱著女人哭的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淌。
“老婆,老婆你剛才嚇死我了,你沒事了?你還記得你剛才怎么了嗎?”
“我剛才......”
女人對于自己剛才出了什么事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但隱隱約約記得,男人對著自己說什么,‘別動我媳婦,有什么你沖我來。’
本來怕得要死,卻還是硬著頭皮沖上來,女人心中因為孩子的去世而建起的隔閡在這一瞬間土崩瓦解了,她淚流滿面的哭道:“你大混蛋。”
男人點頭如啄米一般,連連應承著:“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媳婦你別哭了。”
涂戈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有點奇怪,剛剛還怨氣滔天的男鬼,不是還要毀天滅地嗎?
怎么就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涂戈若有所思的轉回身,看著下方的公園,她突然一個激靈,立刻調頭就像往公園去,都跑到門口了,又折回身,給了師兄一腳。
本還陷在環境中的涂余猶如遭受了致命一擊,立刻就地一滾,眼前頓時一花,他再次看見了師妹。
那一瞬間激動的他差一點就要控制不住的上去抱她,蠢蠢欲動的手指還是被小手臂上那股陣陣劇痛給刺激清醒了。
咧了咧嘴角,好半響,他才扯出一個單薄的微笑:“師妹你沒事嗎?我剛才還以為你要被開膛破肚了!”
那是幻境里的景象,他是被抓住的人質,被砍了雙腿,雙手扔在了液體中浸泡,眼睜睜看著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要被開膛破肚,他掙扎了好半天,卻什么也做不到。
等再一睜開眼睛,師妹活生生,俏麗麗的站在自己面前,沒有人知道自己當時心里是怎么一種跌宕起伏。
涂戈也沒管涂余到底在想什么,她只是指了指窗外,壓低了聲音道:“先走,再說。”
涂余點點頭,倆人二話不說,急匆匆的拿了自己的東西就離開了。
而室內的夫妻倆抱在一起,沒管離開的那倆人,男人心有余悸的說道:“你都不知道我剛才做了個什么噩夢,我夢見我成了抗戰時期,被關押在生化實驗室里的實驗者,每天聽著慘叫聲,就害怕輪到我。”
女人柔柔的點點頭,好半響,她忽然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老公,我們離婚吧。”
男人微微一愣,收緊的手臂預示了他此時并不平靜的內心,好半天,他才要緊了牙關,緩慢的‘嗯’了一聲:“好。”
再好的夫妻關系在有了裂痕之后,再去修補也于事無補,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別兩寬,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