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上方活靈活現鑲嵌有一只金色鱉龜,雙目為赤紅寶石,靜靜看著周遭。
那是金鱉令。為金鱉島最高令牌,具有極高權限,代表著碧央真人。
甚至有無條件調動島上大圣以下任何人的權限。
“好了,我給你三日時間,你必須回去,如若不然,就別怪老夫對你動手,不顧乃父之情了。”馬守一平靜道,手一翻,金鱉令消失不見。
后者還要說什么,只是帷帳一下拉開,對方便不受控制地滾出了車。
馬守一坐在車上,看了眼跌坐在馬路邊,沖他怒目而視的李昂。
帷帳緩緩落下,他收回目光。
最后笑著點點頭。
很是慈祥。
帷帳落下的瞬間,笑容消失,表情變得冷漠。
他這次來,不是為了圍殺林末,準確說,應該叫圍獵。
圍獵者,四面合圍而獵,旨在讓獵物無從脫逃。
方法也很簡單。
他將此間事泄露給李昂,以李昂的逆反性格,對方必然會與他對著干,漏給林末。
萬益城與萬骨林,想要通訊很難,其若真想短時間內與之聯系,只能把后者約出來。
這就創造了場所。
當然,計劃不一定準確,他也有補救措施,以另外手段自己通知。
屆時先以實力壓迫,再以七海那邊家族宗門要挾。
生死之際,存亡之間,利益誘使,自然也就圍住了。
不過。
其實在馬守一看來,這種不聽話的刺頭,直接圍殺了,反倒更好。
花費代價收服,反倒是自尋麻煩。
只是在某些事上,他即使突破了大圣,也做不得主。
這就是獲得一些事物,而要付出的代價。
不過在了解清楚那林末的底細后,他也算理解了那群人的做法。
天生神力,一身武道天賦,當世頂尖,不足而立,便掌控赤縣三大佛脈之一。
這樣的人,只要不死,幾乎他也相信,必能成長為赤縣武夫第一流。
即使在上古年間,也是那種秉持氣運而生的天之驕子。
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居然還修煉有新法,一身新法,同樣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恐怖地步。
據他所知,千羽界恰恰最重視氣運一說,也最渴望,最追求這種修煉新法的赤縣天才。
似乎有什么另外的謀算。
他想,這應該就是對方甚至愿意出動他這等人物,暴露金鱉島底細的原因。
“他娘的,真該死啊,花費如此多代價,這小家伙后面獲得的投資必然不少真是把老夫羨慕得緊”
萬骨林,第十重界域。
淪骨平原。
平原上,土壤呈澹黃色,四處可見破碎的骨骼,與大地融為一體。
不時有刺骨的黑風呼嘯,風聲嗚咽,如人夜哭。
此風也是大有來頭,名為淪骨風,總分三級。
一級最弱,吹在身上,冷雖冷,刺骨歸刺骨,只要有立命層次,且將脖頸腦袋護好,也是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