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并不是事先擔心的沒能及時將林末救下,而是這威名赫赫千山宗這一副峰主生生即將被打死在這。
以立命境逆伐宗師,還是大宗宗師,這誰能想到......
“哦?兩位又是何方神圣?”林末瞇了瞇眼,高高舉起的右手并未放下。
認真打量了下兩人,著重看了幾眼那華發老者,忽地咧開嘴,露出森白牙齒,;
“看來我這大延山還真是塊風水寶地,一個個都不要命地往這鉆啊!”
說罷,周遭溫度又開始升高。
站在最前面的游元磊只覺身墜冰窖,一股子寒氣自腳板襲來,不由退了半步,面帶羞怒,
“林君末,我等代表玉侯府,此次本就是助你而來,你別不識好歹!
你可知尚虛白真實身份?真以為其是那連重能比的?”
他深吸一口氣,看了眼被林末擰著,氣若游絲的尚虛白,深吸一口氣,
“你若是將其放下,我保證其不會再對你林氏出手。”
要知道尚虛白這種境界的武夫,諸事繁忙,一般不是真正涉及生死恩怨,不會下山尋仇,這次之所以前來,乃是他們玉侯府從中說和,付出代價而成。
最后事畢也就罷了,若是沒成,反倒折了位有望自在天境的大宗師在此,即使始作俑者不是他們,怕也會遭到那位嫉恨。
哪料此言一出,面前那赤身而立的光頭男子不怒反笑,
“保證?你是什么東西,保證到我頭上了?“他看了眼身前的兩人,毫不猶豫地五爪用力,竟然直接將那道人的脖子給掐爆。
頓時身首分離,紅色的經絡與血水沾滿整個龍爪,甚至不少濺在其臉上,顯得整個人分外猙獰,如同惡鬼,
看著一臉難看的游元磊,
“要打就打,不打就滾,管你玉侯府,石候府,這里是大延山!”
“對!要打就打,不打就滾,管你玉侯府,石候府,這里是大延山!”
話音剛落,一個聲音義正辭嚴的重復道。
遠處,一位身穿破襖子的精壯大漢,面容嚴肅地虎步走來,叉著腰站在林末身旁,一手指著游元磊的鼻子,
“人家被打的時候你不來,打贏了你來個得饒人處且饒人,來,你過來,我先錘你一拳,然后你饒了我行不行。”
這位學富五車,精通造物器法,方才從族中出山的年輕人,哪受得住這般質問。
頓時想爭辯,卻又不知道如何張口,氣得滿臉通紅,顫抖的手從懷里摸出一個黑色的梭形物事。
“怎么?想對老子動手?你不妨試試,手里的呆地瓜,能炸死人不。
不過動了手,等過段時間老子上你游家堵門的時候,就別哭哭啼啼,求爹告娘,盼著有人出來整句不妨得饒人處且饒人了。”
看到這一幕,壯漢兩手抱肩,咧嘴露出密密麻麻的牙齒,獰笑道。
“你.....”游元磊氣得渾身發抖,兩撇胡子一上一下,一咬牙,就在要將手里物事丟出時,手腕突然被拿住。
“此間事了,倒是我等唐突,叨擾了。”王蘭止住身旁青年的動作,面無表情地低聲說道。
既然尚虛白已死,認真說來,他們在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除非打定主意將眼前兩人擒殺,以向千山宗交代。
只不過單是林末一人,他便毫無把握將其留下,再加上個他也看不出深淺的怪漢,真動起手,說不得他都要折進去。
“王管.....”一旁的游元磊還想說什么,整個身體卻猶如被禁錮般,直接被王蘭挾著,兩人如大雁般,飛掠而去。
幾息時間,便消失在山林中。
這時,身穿破襖子的大漢才轉過身,看著比他高得多,魁梧得多的身影,笑容頓時燦爛起來:
“師弟,你這光頭,挺別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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