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肉山輕聲嘆息。
“我會安排人幫你們,找些替罪羊,放些人出來....你....盡快....”
劉古如蒙大赦,一時只覺溺水的人瞬間得以活命,很想大口呼吸,偏偏卻周身無力。
他屏息凝神,用力地點頭,依舊不敢視線注視,躬身倒退著離去。
沒過多久,退出院落。
肉山仰躺在椅子上,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波動,只是眼里露出一抹憂慮。
無論是赤身突兀之死,還是厲廣的無故隕落,一切都昭示著所有的不平常。
“所以究竟是針對你,還是針對我呢?”
肉山拿起身旁的一顆蘋果,噗地一聲咬出飛濺的果汁,自語。
“在這淮平中,你覺得有人敢動我嗎?”屏風后,走出一個美艷道姑,正是云英,輕聲說道。
“呵呵,道長你地位雖崇高,但總有亡命之徒,生而無畏,本就腦袋掛腰上,談何不敢?”
肉山笑了笑,意有所指。
云英臉色鐵青,眼睛瞇了瞇,一言不發,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道長怕是還要麻煩你些事,你是聽到的,衙門中關了些人,希望你能動些力,放出一些人,如何?”肉山當沒看見,繼續說道,雖說言之麻煩,但語氣里沒有半分客氣。
云英沒有立即說話,只是靜靜地吃著肉山自顧自吃著蘋果,最終看見其將蘋果吃的只剩難看的果核,隨后猛地一捏,揉搓成粉末,往地上一灑。
粉末飄散于風,消失不見。
“好。”良久,云英點頭。
“你放心,我答應過不牽連你,便一定會不牽連你,至于厲廣他們無故身死,我猜或許與你那仇人有關,臨走時我親自出手,算是賠罪。”
肉山拿起滿是油污的袖子擦了擦嘴,嘟囔著說道。
云英冷笑一聲,沒有說話,只是再次深深看了眼座席上的男人,轉身走出房間。
肉山嘿地再次笑一聲,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兩只腳提起放在椅子上,開始睡覺。
他已經打定主意,若是半月是最后期限。
若是到了那日,依舊沒有進展,他將提前發動秋收,付出些許損失,盡早遠走玉州。
這是對生命的負責,也是對自己的負責。
希望一切都好。
...............
與此同時,茶道坊住所。
密室內,言真單膝跪拜,不敢看那藏在陰影中的臉龐。
“最近干的不錯,看來你還是有些用啊。”悶沉的聲音淡笑道。
“都是大人指揮有方,我也只不過出一把子力氣。”言真連忙低聲回應,
“不過如今該點的地方都點給衙門了,我接下來應該....”
“接下來就消停會,對方應該在找你了。”林末淡笑道,隨后兩只并攏,捏起一顆橢圓形,大概二分之一鴿子蛋的灰色物事,聲音有些驚喜,
“對了,你說這玩意...就是你說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