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是在一個燈光昏暗緋紅,氣氛足夠曖昧的狹小空間里找到的菊采京,這家伙放浪形骸,神情迷離,面色泛紅如猴,大概是嗨大了,而且地上也到處都是各種酒瓶罐罐,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腥臭之氣,發霉的墻壁邊上還躺著各種意識不清的男女,阿泰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然后緩緩走到了繼續奏樂接著舞的菊采京面前。
這家伙大概是憋的太久了,在“幕玄事件”爆發,他老爹菊尚威可能暫時解除了危險警報之后,這家伙就開始在父母面前玩蒸發了,終日流連于狐朋狗友之間,過著醉生夢死的奢靡生活,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個家伙就與二十六家酒吧、十七家舞會、三十三家會館達成了親密的“戰略合作伙伴關系”,也包括此次的目標——清河會館。
其月流水高達六千余金盾,堪稱“非白嫖”界的戰斗機,“曇花”領域的活動達人。
這樣一位資深嫖……咳咳,資深業內人士,眼下竟然出現在了這種環境惡劣、層次較低的荒野會所,以菊達人“久經沙場”的品味來看,大概只有一種可能性——他沒錢了!
根據內部調查署的情報,要不是某個漂亮的小后媽壓著,眼下菊采京的老爹菊尚威,可能在考慮著是不是要報警,因為他的一張六千金盾面值的本票“不翼而飛”了。
很顯然,菊采京的嫌疑大概是爆表了吧!
“你……你特么誰啊你?滾開啊……”看著阿泰堵住了自己的去路,菊采京搖搖晃晃的推了他一下,但好像沒推動。
“呀呵——”這家伙是真的喝高了,竟然沒有認出阿泰來,他若是仔細想想,說不定會覺得面前這家伙有些眼熟,畢竟,在云國首都白云港,他可能還是見過阿泰一兩次的。
但顯然,酒精麻痹了他的意識。
他擼起袖子,似乎想要表露一下“你特么瞅啥”的態勢!
不過,阿泰看著他這種意識模糊的模樣,大概只是考慮了一秒就做出了決定,他微微伸出了一只手。
握拳。
揮出去。
“嘭——”
菊采京被阿泰一拳撂倒,臉頰瞬間腫脹如股,并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像死豬一樣沒了動靜。
搞定!
就是這樣簡單粗暴。
阿泰直接將他扛出了這片幽暗潮濕的地下場所。
兩者之間不過交流了幾秒鐘,但滿屋子的男男女女竟然沒有一個反應過來的,都沉浸在某種特殊的氛圍里,甚至對同伴被挾持了的事件熟視無睹,畢竟,架不住關鍵時刻大家可能都不熟啊!
阿泰沒有管這些,而是扛著菊采京來到外邊,并且來到了樹林旁的街道。
十幾輛小汽車靜靜地停在樹蔭里,沒有一絲聲響發出來。
“仁哥兒,解決了。”
顧孝仁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宛若豬頭的菊采京,然后笑瞇瞇地對一旁的中年人說道︰“秦署長,你們可以去做你們應該做的事情了。”
“明白,顧院長。”
“巡捕一隊二隊三隊,跟我來!”
這天晚上,盤踞在冰湖公園一角的地下某特殊場所,被冰湖區警察署來了個一鍋端,抓獲違法犯罪嫌疑人多達六十六個,其中也包括菊采京。
冰湖區警察署。
“菊采京,你的事發了!”
“……”
某個家伙到現在都還有點懵。
他是怎么出現在這里的?
好像被什么人撂倒了?
是誰?
怎么有點想不起來了?
“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違法犯罪事實,你最好老實交代一些!”
“不是,我犯了什么事?”他一臉迷茫。
“呵,冥頑不靈。拿給他看看。”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