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
看著白豬乖乖聽話,貝爾欣慰的點了點頭。
竹蜻蜓飛行的原理是內部的反重力裝置,但反重力也是有一定限度的。
“喝~!”
木筏晃動,白豬發出凄凌的慘叫,頭頂的竹蜻蜓不斷旋轉,將白豬的身體微微向上抬起,為木筏減負。
“別叫了別叫了,就快到河對岸了。”
耳朵里傳來白豬的慘叫,貝爾頓時如同哄小孩一般,不斷安慰著白豬緊張的神經,一邊用手推著木筏,將木筏推到河對岸。
有竹蜻蜓的反重力加上木筏的浮力,總是足夠支撐白豬過岸了。
“到兔碗了。”
在白豬到達對岸之后,白豬立刻跳到岸上,在地上不斷翻滾,仿佛受到了某種虐待。
貝爾沒有管心靈受到創傷的白豬,而是當即掏出電話蟲,撥通了對面的電話。
“是緋村劍心大人嗎?”
“橫田一安?久雄他人呢?電話蟲怎么在你這里?”
電話蟲對面的橫田一安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還是讓我說吧。”
恢復清醒的村田正男拿過電話蟲,把事情的經過向師父簡單的交代清楚。
“咽不下這口氣?去報仇?放你娘的屁!”
貝爾聽到村田正男的話,忍不住對這個弟子爆了粗口。
“我從最開始就教過他,打不過就要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才是無限制劍道流的核心!他在黑道廝混了這么久還能活到現在,我不信他不懂這個道理。”
“你難道就看不懂?他這是要去引開追兵,你們就放心他一個人去面對整個黑炭家?正男,我是這樣教你的嗎?”
貝爾在電話蟲這邊急的直跳腳,村田正男在電話蟲對面羞愧的低下了頭,甚至能想象出師父此時憤怒的表情。
“對不起,是我沒用,辜負了師父的期望,是我拖累了師兄。”
電話蟲對面的貝爾沉默許久,然后緩緩詢問道:
“秀子呢?她現在在干什么?”
“大師兄現在在安置傷員,我們這里很多人在逃跑的時候丟失了武器和鎧甲,已經沒有多少戰斗力了。”
“讓你秀子接電話,我要和她說話。”
貝爾深吸一口氣,將胸中的怒火壓制下來。
村田正男將竹山秀子叫了過來,將電話蟲遞到她的手里。
“師父,有什么事嗎?”
“秀子,你是怎么想的?”
電話蟲對面的竹山秀子面無表情,但也沒有回答貝爾的話。
她這個人雖說脾氣很倔,但從小就比較聰慧,她能看出二師弟的意圖。
這里是兔碗,是黑炭家的大本營,他們這些殘兵敗將再逃又能逃多久?
若是沒有曾山久雄的拖延,他們這些人說不定早就被追兵找到了。
“我的這些弟子里,雖說你輩分最大,但卻是年紀最小的那個,你九歲就入了我的門下,我這個人沒有養孩子的經驗,可以說是曾山久雄把你一手帶大的,他是最寵你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