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井上芽衣的話反而提起了貝爾的興趣。
自己一走就是十幾年,錯過了這幾個弟子最黃金的成長期,他對曾山久雄這十幾年的過往也很好奇。
“那我就說了。”
井上芽衣搓了搓裙擺,最后終于鼓起了勇氣。
“按照其他花樓的規矩,無論如何,花魁是一個花樓的招牌,花魁一般是不能賣出去的,畢竟花樓就靠花魁吸引客人了。”
“但曾山大人不一樣,我們這些所謂的花魁最多也就侍奉一位大人,侍奉完了之后,我們就會被曾山大人以很低的價格賣給這位大人......算是幫我們找了個人家......”
“曾山大人對我們其實挺好的,雖說經常揚言要讓我們去一樓陪客,但其實我們還是干凈的。”
“所以......我被曾山大人送給您,我心里是沒有不愿意的。”
“行了,我差不多明白了。”
貝爾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再說了。
“曾山久雄是我徒弟,算是我的半個兒子,我不會對他怎么樣的。”
“你先去休息吧,等過段時間曾山久雄回來再商量怎么安置你的問題。”
說著,貝爾讓她隨便找一間房休息,便搖頭回到自己的房間。
“哎,我是不是做了件錯事啊。”
這一次,他在和之國待了也有差不多一個月,在這期間他也看到了和之國的不少情況。
女人的地位確實低下,曾山久雄雖說做了黑道,但卻不一定是錯的。
反而是自己,強行讓錦繡樓倒閉,直接導致了一群花樓女子流離失所。
也許在這群花樓女子眼里,自己才是那個惡人。
“這都是什么事啊。”
貝爾苦笑兩聲,慢慢躺倒自己的床上,緩緩的進入夢鄉。
而另一邊,兔碗的黑炭家大營,光月壽喜燒端坐在高臺之上,氣勢洶洶的看著下面的這些武士。
“這次發動叛亂的人是黑炭千雄,如今黑炭千雄已經伏首,你們這些武士跟隨黑炭千雄一起,雖說死罪可免,但也活罪難逃。”
“從今往后,我將把你們拆分到各地大名府下,你們將以罪人的身份為各家工作二十年,可有什么異議?”
下面跟隨黑炭千雄一起叛亂的武士低著頭,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
他們這些人身為黑炭家的家臣,跟隨黑炭千雄一起發動叛亂,能活命就是最大的好事了,如今哪敢提出什么異議?
當然,光月壽喜燒身為大名,當然懂得恩威并施的做法。
懲戒了這些叛軍之后,接下來就是論功行賞的環節了。
“花之兵五郎,這一戰里你出力最多,說吧,想要什么賞賜?”
花之兵五郎跪坐在光月壽喜燒面前,臉上無悲無喜,仿佛這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我身為武士,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接下來我還會回花之都做我的黑道,不需要光月大人任何賞賜。”
光月壽喜燒贊賞的點了點頭,對花之兵五郎愈發的滿意。